但是幸好,程宁不再是被囚禁在宫里,一副要碎了的熹妃,她又成了那般清醒,有谋略的程宁。
“大哥,那我再去带一个!”
耗子反手又给了他一拳:“去,这个也留下!”
他将卫宴洲拎在手里,冲程宁一笑:“老熟人相见吧?惊不惊喜?”
程宁的目光划过那张熟悉的脸,提唇一笑,显得非常的寡情。
“你也说了是老熟人,而且,不是他单方面的熟么?”
她话刚落,卫宴洲的咳嗽声又响起来。
这次没轮到耗子说话,而是南熵先低吼出来:“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t姓卫的不是死了么?!”
卫宴洲不是死了么?
国丧都发了,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但是面前这个人,虽然大不如前,可就算是烧成灰,南熵也不会认错。
这就是他的那个死情敌!
他激动地冲过去,作势要去拎卫宴洲的衣领:“你说清楚!”
“你给我站住!”耗子爆喝。
两边的人随之一动,气氛更紧张了。
“劝你别碰我。”卫宴洲熟悉的嗓音轻轻落下,眼梢淬了一抹冷:“忍你很久了。”
从南熵出现在程宁身边那一刻起,他就克制着不动手。
要不是怕程宁生气,南熵早被他肢解了。
耗子一听,这些人果然认识,看来情债不是假的,这姓卫的看那幽水城主的眼神,确实带了几分痴情。
福至心灵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晴天霹雳般的可能。
耗子瞬间看向了程宁:“等等,你真名叫什么?”
一直见她城主,觉得她跟程宁相似,却也没有问过她的姓名。
程宁一声喟叹,不知道叹他反应慢,还是叹他问到了重点。
红衣地女人站在黄沙中,面容被沙尘覆上了一抹朦胧,她道:“不巧,姓程。”
耗子脸色大变:“你诈死??”
随即他转向手里拎着的人:“那你是谁??”
其实不用回答了,这还问个屁!
怎么他们晋阳人,都喜欢诈死的吗?
好玩吗?
来阆中玩他?
耗子彻底被激怒,他手上动作很快,反正手里这个病秧子不像假病。
如果这人真是卫宴洲,那捏死他,让他真死在这。
可是一记手刀还没下去,小土匪又哇哇叫起来。
“大哥,怎么还有人!前面又有马来了!”
是剩余三国的兵力到了!
“动手!不管来的是谁,面前这些人给我抓起来!”
动乱发生在一瞬之间,刀光剑影里,卫宴洲攥过耗子的手。
明明快死的人了,却力大无穷,迅速将他摔在地上。
而后冲过来,抓住程宁的右手。
而她的左手则被南熵抓在手里。
两人隔着一个程宁,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满满的杀意。
异口同声:“放手!”
耗子的刀正好劈过来:“你们还在这给我玩郎情妾意是吧?!”
僵持的两人谁都不愿意放手,可不放,受伤地就是中间的程宁。
电光火石间,卫宴洲手一撤,迎着耗子的刀挡过去。
“主子!”
他到底病着,身手不如耗子利落。
那些震响的马蹄已经快到近前,耗子不想拖延时间,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
这时一道嘶厉的鹰哞传来,花花极快地俯冲下来,利爪朝着耗子一抓。
程宁的表情露出一抹惊喜:“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