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的把戏,谢之云娴熟的很。
反正程家的事情做的干净,即便卫宴洲能查到蛛丝马迹,也不可能揪到他身上来。
层层叠叠都是人,顶罪的也都备好了。
卫宴洲能耐他如何?
将刀尖插在那张看起来价值连城的桌案上,入木三分,如切在人的皮肉上。
卫宴洲依旧淡淡笑着:“是么?”
但突然他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阴冷下来:“可朕今日不是来相府玩儿的。丞相走进一些说话。”
谢之云:“......”
他只得站起来,弓着身子走到卫宴洲身边。
那两名官员见他如此,以为他不是来追究谢之云,而是冲着他们俩来的。
忙冲过去噗通跪地,不断地磕头求饶:“陛下!陛下恕罪,我二人是接到了相府的礼贴,邀我们过府一叙,我们本是拒绝的,可架不住丞相热情才、才.....”
方才说话的是曹寅。
林西桓听了连连点头,恨不得将心剖出来给卫宴洲看忠诚:“是啊陛下!”
“我们无异与丞相结交,他给的银子我们也没有收,一文钱都没有!我们都是忠心陛下的!”
除夕那夜,西子桥被又炸又烧的,损坏许多。
眼下开了春,农耕的事情告一段落,西子桥也该重修。
这本就是曹林二人的职权范围,他们是工部尚书极为信任的下属。
而谢之云此时找他们,就是想说服曹林二人,将西子桥的工事与材料,交给谢氏民间的产业来做。
这事定然不白做,他给曹林二人准备了丰厚的答谢礼。
此刻银票就在谢之云桌前的抽屉里。
为了保命,他们二人将谢之云卖了个彻底。
都知道卫宴洲的性子,都清楚他的手段,他们这个时候为了保命,又有什么敢不交代的。
二人瑟瑟发抖,将谢之云从开始的试探,到昨日递了帖子过来,说要在谢府办个春日宴,邀他们来品茶的事,事无巨细都交代了。
卫宴洲听完没有反应。
他连眼梢都未抬一下,似乎早就对这事了如指掌。
不然他方才也不会破门之后,就直接叫出了他们二人的名字。
“很好。”卫宴洲意味不明道:“朕的臣子,背了朕,无论是手段还是主意,都多得很。”
谢之云在心底骂了一声,面上却稳如老狗。
他道:“陛下也知道谢氏产业众多,遍布京都各处,微臣要养活的人,也不亚于陛下整个宫殿,何况还要每年向国库运送商税。”
他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谢氏的便利,不就是国库的便利么?”
“谢爱卿好一张嘴。”卫宴洲一笑。
他拉开抽屉,将那两张已经准备好的银票抽出来。
每一张都印着谢氏钱庄,数额更是高达五十万的。
谢之云瞳孔一缩,袖下的手掌紧了紧。
他明了,卫宴洲今日过来,看来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他。
程家的事情没有证据,他就寻着贿赂下手!
“修西子桥,工部提审给朕的预支是八百万两。”卫宴洲将银票扔在桌面:“给这二位爱卿加起来便是一百万两。”
“剩余七百万两,爱卿将修建的图纸用料与朕说道说道?”
曹林二人哪还说的出话!
这一百万两只是给他们的。
而谢家自己要吞多少,余下涉及的其他关键还要打点的,又有多少?
除掉这些,还剩多少买料和给工人的钱?
西子桥如此庞大,石料和雕刻都不可草率。
可是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