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伸了个腰:“那便早些歇息。”
“陛下!”谢念瑶大着胆子,抓住机会:“臣妾的院里有一方小温泉,正适合酒后泡一泡,松散筋骨,要不臣妾伺候陛下吧?”
“陛下!”谢轻漪哪里肯让她抢了去,捂着受过伤的地方,哭着脸:“臣妾伤口似乎还有些疼,可否替臣妾看看?”
“伤口疼就去找太医,陛下还能给你治伤不成??”
“陛下你看姐姐,从来便不会关心臣妾,臣妾这伤口更痛了.....”
谢念瑶被她气的呼吸起伏:“你还用人关心?那箭伤没有伤筋动骨,十几日早就长好了!”
“好了二位娘娘!”谢之云突然出声,“陛下想去何处歇息?或者臣再安排个安静院落给陛下?”
他身后,还站着谢府另外三个已经长成的女儿。
各有姿态,各有姿容。
这是当卫宴洲去逛青楼,等着给他挑呢。
卫宴洲心底一声冷笑,莫名有些烦。
若是在宫里,他就能去程宁那儿。
可这是在谢府,他现在拍屁股走人,未免让谢之云起疑。
目光一扫,谢府几十号人目光灼灼,都在等着他做决定。
“漪儿重伤刚好,朕便歇在她那。”
谢轻漪面色一喜,得意地冲谢念瑶挑眉。
谢念瑶简直要呕死了。
引路家丁拎着灯笼,将卫宴洲和谢轻漪送回了院落。
虽然是在谢府,可卫宴洲平时的照料宫人也都候着,近身根本不让外人经手。
“陛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可好?”谢轻漪换了一身玫粉色的中衣,身段窈窕至极。
宫女只能让开一步。
谢轻漪替卫宴洲解开扣子,染了丹青的长指挑开他的衣领。
这十多日,虽然卫宴洲去了凤鸾宫,可是始终没有碰过自己。
他言语安抚,说为了让她好好养伤,舍不得她劳累。
谢轻漪又感动又不甘心。
早知道说自己伤的不重好了,她只有早日承宠,有了子嗣,才好更进一步。
再解开一枚扣子,露出卫宴洲结实矫健的胸膛,谢轻漪迷恋地靠过去,扑在他怀里。
“陛下,臣妾醉了。”
脂粉味扑入鼻尖,惹得卫宴洲侧头打了个喷嚏。
谢轻漪身上用的脂粉,竟然比谢念瑶的还要浓。
他一只手指抵住谢轻漪的肩,将她往外推:“爱妃去洗洗,朕不喜欢这脂粉。”
装都懒得装。
谢轻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竟然被嫌弃了!
这脂粉可是她花了重金买的,哪知竟然弄巧成拙,卫宴洲不喜欢!
“那、那臣妾去洗掉,陛下可得等着臣妾。”
她去沐浴,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等人走了,卫宴洲的表情更为阴沉:“谁叫你们关窗的?打开!”
此时,谢府门外。
一匹快马匆匆跑来,来人一副宫中侍卫打扮,落了马就要往里冲。
今夜谢府守卫森严,他没走两步就被人拿刀架住了。
“什么人?来干什么?”
侍卫从马上跳下来,神情急切:“请通报一声,临华宫有急事找陛下!”
一听是临华宫的事,守卫面色一变。
虽然知道皇帝是临华宫的常客,可是现在惠妃正是盛宠的时候。
拿临华宫的事去打扰,会不会
守卫长一时进退两难,不过捂着也不是事。
他匆匆进了府内,一路绕过门庭,可是戏台子已经散场了。
谢之云见他神情匆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