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程家?

“你父兄已经在狱下,谁”

随即欧阳曦顿住,难以置信地看向程宁:“你是说,皇”

联想方才皇后说的那翻话,确实不无可能。

而且程宁说的是对的,陛下下令缓刑,就是因着有程宁求情,结果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以卫宴洲对程宁的复杂情感,硬要将她从嫂嫂抢为皇妃,他对程宁定然情感特殊。

若是程家在狱中出事,那父亲......

她稳住心中惊疑,打算找父亲商议此事,嘴上却先应下来:“你说的我明白了,我定然让父亲提点留意。”

“就当程宁欠贵妃一次。”程宁又行了一礼。

她也是方才从谢念瑶狂妄的言辞中读出了一二,即便谢念瑶不会如何,但是留心总是没错。

回临华宫的路上,春华好奇:“娘娘怎么料定淑贵妃会想帮?”

“涉及欧阳大人的官帽,而且我知欧阳家与谢家向来不对付。”

即便她在外多年,可朝中事务,不说巨细,大概的她还是知道的。

谢念瑶办事浮于表面,要防着不难。

不过苦于她被围困宫闱,朝臣不得见,也只有求人了。

回了临华宫,孟歆已经在等着。

只是今日的表情似乎多了几分凝重,程宁知道她有话要说。

于是进了殿,除了春华,左右都被程宁叫退了。

“娘娘,”孟歆握住程宁的脉,声音几不可闻:“少夫人有了身孕,已经二月有余。”

二月?!

程宁脸色一变,几乎坐不住:“嫂嫂向来身子弱,她没有大碍吧?”

程夫人去得早,而嫂嫂陈意礼又是跟哥哥一同长大,对程宁照顾不少。

长嫂如母,程宁对与她感情深厚。

此次下狱,诸如谢念瑶之流,定然会在背后使手段。

此时怀孕,岂不是惊险万分??

“不行,我不能让嫂嫂待在狱中,她一介女流,怎么撑得住!”

关心则乱,程宁此时甚至无法冷静。

“娘娘别急,”孟歆握着她的手:“此事我只与少夫人与您说过,没有通传上面也没有声张,少夫人虽体弱,这几月也未曾受到虐待,所以人没事。”

程宁稍稍安了心。

仔细想想,孟歆是对的。

这件事若是叫太医院的其他人知道,谢念瑶很快也会知道。

她恨不得程家覆灭,首先就会对子嗣下手。

决不能让她有这个机会。

可是思来想去,程宁此时能求的人,也唯有卫宴洲。

他是皇帝,放不放人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陈意礼一个女眷,碍不到他的事。

他会不会愿意保这个孩子一命?

孟歆退下后,程宁又在宫里思索了半晌,随后叫上春华,去了趟御膳房。

日落西山时,她才往承乾宫去。

春华跟在身后,手上端着一盅汤。

她从未见娘娘下过厨,方才却非得去御膳房要了个炉子,亲自炖上了汤端来。

为此手上还叫炭火烫了个好大的口子。

远远的王喜就看见了她,忙迎上来:“娘娘!哎哟,大冷的天,您怎么还出来了?”

“陛下呢?我来送盅汤给他,他今日政事忙吗?”

程宁接过汤,端着就要往里进。

“娘娘诶,留步,”王喜赶紧伸手拦住。

“陛下午时见了大臣,听了今年各地的粮食收成奏报,发了一通火,这会儿说谁也不见呢。”

程宁蹙眉:“今年收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