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音。

裴司州挂断电话,戴上口罩和帽子走到浴室门前,清了清嗓子:“我下去拿点东西。”

等他取东西回来,白眠已经乖宝宝一样坐在床边,看到他进来就巴巴地望着他。

裴司州指尖微蜷,不禁又想起那白花花的画面,他随手给了自己不轻不重的一巴掌,脑子里的白花花顿时被扇飞。

白眠微微瞪大眼睛,“先生为什么要打自己?”

“没事,”裴司州面无表情,“有蚊子。”

白眠啊了声,“是吗?”

“是,”裴司州目不斜视打开提回来的袋子,从里拿出消毒水和棉签,“别动,给你消毒。”

白眠小声:“先生,我刚才真不是故意的。”

裴司州垂着眼帮他消毒,“嗯。”他不信。

白眠以为他信了,心里顿松口气,喜滋滋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