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汩时没能立马推开少女,她的吻像是鸠毒,灼烧理智,诛戮伦常。

她是如此的甜美,易感期下她的散发出的信息素仿佛在告诉他,她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她的体温,她的柔软,甚至是她的呼吸。

男人的牙齿变尖了,他意识到变化后,推开了缠绕在他身上的吕伊皓。

“别闹……”

陆汩时抵着衣柜,无奈地拒绝道。

只不过在吕伊皓看来,男人白色的衬衫半敞,绀色领结耷松在胸膛前,呼吸间能看到他紧实胸肌投下的色情阴影的样子,实在很像是在欲拒还迎。

哼。

“好,都听爸爸的。”

她垫脚亲了口对方发烫的脸颊,退开了半步就朝门外走去。

她留意着昏暗里男的动静,停在门框边。

“还有,粥我做好放在餐桌上了,记得喝。晚安,我回屋睡觉了。”

看着少女的衣摆消失在门框里,男人阖上眼睛,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吕伊皓回到房间后,没有开卧室的灯,而是直接走向浴室。路上她留下一件件衣服,最后赤裸着身体推开了门。

她扭头,看着自己故意留下的诱饵,竟然感觉到有些好笑。

看他要忍到什么时候。

但她大错特错了。

陆汩时不是一般人。

等吕伊皓洗完澡,狼狈地把自己脱下的衣服都捡起来丢进洗衣桶里,她也没等到对方推开她的门。

就连她故意把浴衣脱了一半睡觉,第二天除了她自己感觉到了头重脚轻,也没能等到陆汩时来夜袭她。

更甚至,她第二天扶着楼梯,晃悠悠下楼时,看到陆汩时已经一副人模狗样地端坐在餐桌前,还笑着对她说白粥很好吃的时候。

她大大得打了一个喷嚏。

真讨厌。

鼻子堵塞的吕伊皓闻不到陆汩时身上是不是还有信息素味,但吃饭的时候,她很不甘心地把睡裙的领子拉低,多次企图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春光”。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陆汩时看着她的动作,问道。

“衣服不舒服么?”

吕伊皓感觉脑子一突一突的疼,她端起微笑,乖巧地回答道:“没有,爸爸,怎么会呢,爸爸。”

她还记得两人曾经肌肤之亲的时候,喊他爸爸对方的反应有多大。

只不过,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喊他爸爸,是吕伊皓在闹脾气。

男人垂下眼帘,弯了弯嘴角:“没有就好。”

早餐吃的食不知味,吕伊皓还记得她的家政作业还要没做,只不过当她站在厨房里的一片狼藉前,感觉那种眩晕感更重了。

她不想写作业。

吕伊皓吸着鼻子,爬上楼梯,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吧。”

她推门而入,看到陆汩时正拿着本书站在书架前,他穿着衬衫和西裤,在充足的阳光里,看上去英俊又不至于炫目。

吕伊皓视觉上获得了满足,身体的痛苦就没那么难受了。

“可以给我开张生病说明么?”

她故意把自己的鼻音展示出来,还咳了两声。

陆汩时把眼镜摘下,连同书一起放在了一边,他朝吕伊皓走了过来。

“怎么了?”

吕伊皓被他投下的影子完全罩住了,她抬眼,让自己看上去惨兮兮的。

“我好像感冒了,头晕手麻,需要休息,需要躺在床上。”

陆汩时眯起眼睛,他曲下膝盖:“把嘴巴张开,‘啊’……”

吕伊皓眨眨眼睛,然后仰着头,张开嘴,照他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