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现在有钱了,还敢挡大爷的路,不知死活,哪天把你扒了吃了。”
“嘿嘿嘿,没想到生个丫头片子还挺值钱,早知道多生几个了。”
明葭月看过资料,季空原本是某中学的英语老师,教学水平不错,就任班主任时期,也带出过清大的学生。
只是多年不得升迁,季霜辞出生后,季空沾染上了赌博,原本的劣根性暴露无遗,他急于求成,逼迫一个三岁的孩子一天背下整页的单词,背不出来就开始下手打老婆打孩子。
起初,他会跪下会道歉,痛哭流涕的说自己会改,只是打人是有瘾的,他后来一次打的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歇斯底里。
持续到季霜辞六岁,季母重病,他拿着家里所有的存款,消失了。
等季霜辞大一点,时不时会回去要钱,不给就骗就打人,甚至还试图逼迫母女俩去出卖身体给他赚钱。
明葭月几乎可以想象出季霜辞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画面右侧,一群混混正气势汹汹的朝着季空所在的位置赶去,在一个昏幽的巷子里,双方遇上,季空想跑,却被牢牢围住。
为首那人是季空最大的债主,据说是混道上的,讨债的手段十分狠辣。
明葭月眸光深邃沉静,静静看着视频中的一切发生。
事了,画面中人群散去,只剩一人死狗般瘫在树下。
明葭月临窗而立,有长风吹彻,视野尽头,无数蓝花楹花瓣乘风飘落。
第5章 是个大变态
昨晚下了雨,早上一出门,便觉得空气格外清新,白色的云,蓝色的天,绿色的树,明亮的闯入视野里。
明葭月今天换了一辆车开,季霜辞还是坐在后排,她挨着窗户开了一条小缝,让风吹进车厢。
两人谁都不多话,在即将抵达目的地的前一个路口,季霜辞没忍住,视线牢牢锁在明葭月左肩上,将心中的顾虑磕磕巴巴的问了出来。。
“明总,你肩膀上的伤……”
季霜辞记得,明葭月昨天是穿着病号服来的,按她的伤势,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应当在医院里休养。
短暂的沉默,明葭月回答的风清云淡。
“医生早上来过了。”
注射的局部止痛针,足以撑到她回医院。
“噢噢。”
季霜辞极为不自在的应了两声,过了会似是终于鼓起勇气般继续问道。
“明总,还有我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问完,季霜辞紧张的垂下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心神却十分专注的凝在耳朵上,等待着明葭月的回答。
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明葭月从后视镜扫了季霜辞一眼,明亮的晨光下,她额前的碎发垂下几缕,落在黑白分明的眸前,细细碎碎。
乖的像只兔子。
呵~
明葭月轻笑一声,打趣道。
“怎么,又准备说那些要报答我的话?”
不等季霜辞回答,便听明葭月带了点似是而非的认真继续道。
“季霜辞,我是个生意人,投资黄金珠宝不过是随手的事,当然资助有潜力的贫困学生同样如此,你不必拘泥于这一点小恩惠。”
“至于真想报答,十年的时间,如果你能站到足够平视我的位置,再来说报答我。”
是小恩惠吗?
季霜辞眉睫浸出涩意,置于膝上的手揪起底下的布料,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顺势迎合她的观点,还是坚持道谢?
一路没吭声,直到车停下,季霜辞下车前,忽地说了一句。
“明总,十年,我会拼尽全力。”
明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