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答应了,结果半夜醒来,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把制冷打开了,再一次挨了过来,让人哭笑不得。
季霜辞睡觉还不踏实,手脚总爱动来动去,偶尔还会惊悸说梦话,迷迷糊糊的间,明棠总会第一时间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哄着她安心的睡。
时间长了,明棠就习惯了,后来回去那半年,她总是睡的不安稳,时常半夜醒来,一摸身侧,空的,冷的。
轻轻转了个身,明棠隔着虚空描摹她的鼻子嘴巴,季霜辞闭着眼睛,睡相规矩。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明棠鬼使神差的将身体挪了过去,像季霜辞以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搭上她的腰。
浓密的长睫猛地一颤,季霜辞没有睁开眼睛。
窗外柔柔的雪色漏进来,夜更静了。
翌日清晨,季霜辞先醒来,明棠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发丝略显凌乱的铺开,显得很安静。
心口泛起酸软,季霜辞坐起来,下床,想先下楼去给她准备早餐,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又默默看了会,心底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原来年少时的明葭月,是这般模样。
明棠本以为自己会失眠,谁料睡的意外的好。
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暖融融的照进来,枝叶半透明的影子攀上窗沿,随着风惬意的晃动。
视线一转,床尾摆着一套衣服,高领内衬,西裤,加一件黑色的羊绒风衣。
明棠拿起来嗅了嗅,不出所料,有季霜辞的香气。
换好衣服,洗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