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砸得稀碎。

他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没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手机上的搜索记录触目惊心,他只想着死亡能否带来安眠。

直到那天他蹲坐在基地边的河岸,思考着河水的温度会不会太冷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老同学?好久不见。”

连风荷转过头,看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他费力地转动生锈的大脑,迟疑着念出一个名字:“虞……欣?”

“啊,是我,”女人剪了利落的齐耳短发,穿着一身职业装,“不过我现在叫虞今朝。”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那个‘今朝’。我给自己起的名,怎么样,不错吧?”

两个人坐在河边聊了会儿天,连风荷得知,虞今朝高中毕业后,便报考了离虞家很远的大学。

大学期间省吃俭用,打工赚钱,又申请上了公派留学。

“我跟家里断绝关系了,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虞今朝说话时,脸上都带着笑,“你呢?”

这个问题让连风荷愣了好久,他嗫嚅着:“我……我不知道。”

“这样啊,”虞今朝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过没关系,我也好,你也好,都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度过我们的人生。”

连风荷问道:“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