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打趣’，”顾清欢立刻说道，“根本就是在打击人的自信，带着恶意嘲弄你。”

秦越咂咂嘴：“还是班长你会说，可惜，小时候又不懂事，只会自己生窝囊气。”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可是，更多的还是佩服他啊，因为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哥哥。”

会耐心地辅导他作业，会代替忙于工作的秦烟霞和陆当归在他的试卷上签字，只要他喊，就算秦旻不喜欢运动，也会陪他一起去打球。

于是，这样的好哥哥，让秦越更加自卑、更加别扭。

“初中不是有那种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期吗？”秦越说，“我那时候一做错事就想，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就可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不只是弥补，我还可以抢先把哥哥的做法用掉，到时候我就成了被夸的那个现在想想，有点像是重生回去抢我哥的机遇？”

听到“重生”这个词，顾清欢真是提心吊胆，偏偏脸上还要稳住：“那你现在不这么想了？”

“当然不！”秦越眉飞色舞，“现在每天多有意思啊！我们搞事大部队就是最强的！”

“要是重来一次，我还会入学明德吗？会分到三班吗？会认识如今的大家吗？”

“虽然可能会变得更好，但是也有可能变得很差啊，重要的是我很喜欢现在。”

秦越腿一跨，踩上了路边的石墙，站得高高的：“以前我老觉得无聊，有什么爱好也是三分钟热度，不知道以后能干嘛。”

“现在呢？”顾清欢也想试着跳到石墙上，发现就算一只脚跨上去，另一只脚也跟不上，悻悻地放弃了。

“现在啊，”秦越歪着头想了下，“虽然我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但是，两个‘不知道’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