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脸颊,难道都是“色”,都是虚妄?

“可你明明活着过,会笑会闹,怎么会是‘空’呢?”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说着说着,眼皮越来越沉,渐渐睡着了。

梦里,聆初坐在破庙的蒲团上,手里攥着颗野枣,歪着头看他念经。

他念到“空即是色”时,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声音脆得像山涧的泉水:“小和尚,我不是空呀。”

净明猛地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石像,青灰色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可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那双紧闭的眼睛动了一下。

“是幻觉吗……”

净明把木鱼贴在胸口,木头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僧衣渗进来,却压不住心口的闷疼。

他想起师父在佛堂里讲经的模样,那时师父总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可他现在连“泡影”都抓不住。

“笃……”

他无意识地敲了一下木鱼,沉闷的响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笃……笃……”

又敲了两下,节奏乱得像山里的碎石路。净明越敲越急,指尖用力得泛白,仿佛要把心里的迷茫和憋闷都敲出来。木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在屋梁间冲撞。

第13章 张大山的话

“娃,木魚敲得不对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