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寒暄了两句,他们道过别,各自离去。
江域开着车,文飞扬坐副驾驶,不出?声,过了会儿才?说:“刚刚那个是我前男友之一。”
“嗯,认出?来了。”
“你知道?”在文飞扬的记忆里,江域没见过吴世勋。
“仓库里的照片。”
原来如此。说到那些照片,文飞扬舍不得仍,或者说习惯存放属于她的过去,就像她从?小到大学校发?给的课本,写过的作业和试卷,都?细致地放在家里。
“刚刚怎么都?不跟飞扬说话?”车厢里,友人问安静不语的吴世勋。
“没什么好说的。”她现在过得很好,心有所属,有人呵护,他还能说什么?说他还是爱她,希望她好,要?是觉得跟别人在一起很开心,就跟别人在一起。这些说多了就控制不住,不如不说。
回?到家,文飞扬去了趟用作仓库的房间,翻到了过去的很多照片,有她和徐胜昔的,杨真?心的,其?他同学的,还有她和吴世勋、道枝骏佑的。
看到道枝骏佑给她亲笔写的‘就算吵架,我也?想说我爱你’,她陷入回?忆,当年她是真?的喜欢他,也?想过去爱他,可他们结束的太?快。
她不再想过去,把本子合上,放回?原处,出?来瞧见江域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移步过去,从?一侧抱住他,“在想什么?”
“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她细腻丰富的感?情,柔软的心肠,为她的创作奠定了基础,也?是她心存仁善的来源之一。过去对她来说会成为过去,但依旧存在,甚至珍贵。
文飞扬笑,“你是不是又吃醋了?”
“有点。”但更多的是遗憾她的过去他没参与,而别人扮演了她生命中重?要?的角色。
文飞扬和他十指交叉,“不用吃醋,我现在最在意的男人是你。”
江域无声笑,将她搂紧。
道枝骏佑有经营着微博,虽然平时基本是工作人员打理,但偶尔他也?会上线,瞧见文飞扬和江域在北京爬长城的路透,他定睛看了几秒,就点击了退出?,调整状态,聚精会神,开始拍戏。
这是一场大戏,从?下午拍到晚上九点多,中途他囫囵地扒了两口饭当作晚餐。
收了工,他拒绝了聚会,上了保姆车就倚着车背,闭目养神,经纪人和助理在整理明天的通告安排。
“对了,千叶惠子小姐明晚想邀请哥吃饭。”助理说。
千叶惠子是个富二代,主业是玩,副业是拍戏,因为跟道枝骏佑合作了部戏,跟他告了白,道枝骏佑知道对方并非真?的喜欢他,就是被他拒绝,来了劲。“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别浪费时间了。”
“啊?可是大家都?知道你单身诶。”
“那就说我已婚,隐婚。”道枝骏佑轻飘飘地说。
经纪人好笑又无奈,过了久久,低声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飞扬。”
这话一出?,车厢陷入沉寂。
“没有。”这么多年了,他自然也?试着跟其?他女生接触,但感?觉都?不对,于是见了两三次就没了下文,干脆就单着了,没有刻意,只是没碰到心动的。
这一晚,道枝骏佑梦到了文飞扬,他已经很久没梦到她了。她写的《leave silently》,似乎全世界都?知道是她写给他的,朋友曾问他,前女友唱给自己的歌,一直都?有人记得,坐在家里听?有什么感?受,过去的回?忆会不会一下子就回?来了。
他怔怔然,无声点头。她写的歌词,他几乎都?记得,她唱‘到梦里来’,他也?想叫她到他梦里来。
梦里,他们去了北京,完成了之前说好的去北京吃喝玩乐两天的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