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飞扬侧头,“谢谢表哥。”
李周元来电叫她转账的时候,她大脑飞速运转,她当然不可能完全受制于他,乖乖地把爸爸留下来的财产给?他,也想?要捉住他,所以决定提前找瑞士银行的人帮她演一出戏,转账,工作人员输入一串数字即可,于是有了现在这一出。曾经?说?过?霍家家族有很多子女在海外的崔女士没撒谎,眼前这位霍振东就是她堂哥的小儿子,恰好在瑞士有人脉,于是在银行提前打点好关系,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你还真是漂亮,难怪我那个姑妈认了你当干女儿。”
文飞扬勉强扯扯嘴角,满脑子都是要如何让李周元生?不如死。
霍振东带他们去了郊区的一个仓库,她发挥在功夫上的毕生?所学,将李周元打得鼻青脸肿,血流不止,接着还不过?瘾,开着车,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眼前出现一片血雾,狼狗伸出獠牙围着**,大快朵颐……
大仇得报,文飞扬仿佛拔出了这么多年插在身上的利刃,痛快淋漓又疲惫不堪。
文飞扬醒来的时候,窗外正好艳阳高照,看见江域守在床边,她轻声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睡了两天一夜。”
文飞扬缓缓坐起身,眼睛湿润,喉咙干涩,“十三?岁之前,我很想?成为享誉世界的服装设计师,十三?岁之后,我很想?找到?爸爸,二十二岁之后,我很想?手刃仇人。”
“我知?道,你一直憋着股劲,心事很重。”
“我现在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泪水掉了下来,文飞扬哽咽着说?:“但想?到?爸爸的尸体?……”
江域眼睛陡然潮湿,将她抱进怀里,“伯父知?道你这一路为他做的,会很欣慰,也会非常心疼,他这么爱你,肯定希望你能轻松快乐地活着,而不是因为他痛苦难过?。”
文飞扬泪如雨下。
终于得知?丈夫具体?死亡真相,孙孝贞病了一场,“我想?去你爸常去的那家庙里,为他念经?超度几?天。”
“我跟您一起去。”
超度完,孙孝贞就要回瑞士,“我还是想?去瑞士待着,你爸生?前就说?过?我们一家三?口移民瑞士是最好的。”
“好。”
拜别了义母,文飞扬亲自将母亲送回了瑞士,多请了几?个保镖和手脚勤快麻利的佣人照顾她。
回到?首尔,她赶了几?天通告,休养生?息,趁她有空,江域调整时间?,带她去游玩散心。她想?去泰国?,他就听她的。
今天正是泰国?的新年,也就是著名的泼水节。两人着装清凉,戴上护目镜,拿上水枪,坐tutu车前往现场,结果刚出门?,他们坐在车上,就被站在街上的路人狂泼水。
文飞扬尖叫出声,江域护着她,司机则一脸淡定,屹立不动。
“还没到?现场,就已经?湿透了。”文飞扬浑身湿透,头发也沾了不少水。
江域护着她,用手给?她抹掉脸上的水,一直嘱咐她小心,“可能会有反社?会的艾滋病人放自己的血,抹在尖刀上或小刀上去戳别人,造成血液污染。”
“这么恐怖?”
“对,人心险恶。”
“你怎么知?道?”
“我查了攻略,有见过?感染者的人提醒。”
虽然有点担心,但下了车,沿街行走跟着不同店面的音乐摇摆,跟不同人种的人们齐聚,泼水与?被泼水,陷入全城狂欢,文飞扬就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快乐与?自由?。
见江域也受到?感染,拿着水枪滋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一脸报复,她笑着说?:“我发现这个泼水节有奇效。专治社?恐,还有你这种故作高冷装深沉的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