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不明所以,但还是“嗯”了声。
“一会有事吗?”
张校长似乎并不打算只是和舒蕴简简单单地打个招呼就放她走,接着问道。
李老师心照不宣地接过话茬,“没事儿的话陪两位老师去参加个应酬?”
闻言舒蕴的眉头便皱了起来,正想随便用个理由搪塞过去。
紧接着便听见李老师用着合情合理的说辞便堵住了她准备的反驳。
“是昨天来参加剪彩仪式的霍总所在霍氏集团的晚宴,听说他还投资了你在的舞团,算是缘分不浅,去认识认识人总没坏处。”
舒蕴望着两位老师看着慈眉善目的样子,都要以为是霍景司安排的了,可是不像。
霍景司也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霍氏集团的晚宴。
舒蕴想象着那个画面,心弦一动,是她没怎么涉足过的场合。
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在车上霍景司接的那通电话,她忽然就想去看看,不在她身边时候的霍景司,在人前居于高位的霍景司,是什么样的。
...
快九点半的时候,霍氏晚宴的主角霍景司,方才姗姗来迟。
宴会现场就位于霍家豪宅,几千平的庄园,停满豪车。
进了宴会厅,里面衣香鬓影,这里的每个人妆容精致,姿态得体,丝毫不见夜晚的疲惫。
和几位簇拥过来的宾客简单打过招呼,霍景司脚步微抬,上了五楼。
书房里没找到爷爷的身影,脚步一转,身形挺拔的男人直奔六楼祠堂。
推门而进,霍霆正站在霍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前,负手而立,似是听到了动静,嗓音沉厉,“终于舍得回来了?”
霍景司眉骨微抬,不以为意地道,“不回来宴会也举办得很顺利,不是么。”
他向来讨厌这种虚与委蛇的场合,霍霆对此一清二楚。
回过头,霍霆语气严肃似有提醒,“别忘了你当初在这里立下过什么誓言。”
霍景司闻言,连句“爷爷”都懒得叫,只是反问,“现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不是吗。”
男人神色淡漠,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闻言,霍霆细细审视他半晌,脸上的神色终于和缓了些,淡声嘱咐,“戒骄戒躁,保持初心。”
偌大的祠堂一片静寂,望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冷漠寡情的孙子,霍霆低声叹了口气,一瞬间又恢复了寻常老人的那般和蔼,“过来给霍家列祖列宗上根香。”
未执一词,霍景司依言走过去,净白清瘦的骨节微抬,徐徐点燃了香。
着一身黑衣,衬得气质愈加凛冽的男人长身玉隐在袅袅的烟雾里,微颔首,眉眼肃静地给霍家列祖列宗上了三束香。
霍霆看着他那面对祖宗时似乎怀揣几分敬重之意的劲儿,嘴角的胡须气得抽了抽。
是不是等到他立在这儿了,他才会对他这位爷爷恭敬几分!
霍景司上香的时候,往日常戴着墨玉戒的食指空空如也,霍老爷子看得一清二楚。
气性顿时上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他,“你的戒指呢?”
霍景司英挺的眉微蹙,嗓音平铺直叙,“丢了。”
顿了顿,他不以为意地道,“不是还有您的玉扳指在等着我。”
墨玉扳指最终还是到了霍景司的手里,他缓缓把玩着,也并没有把那戒指看成多珍贵的东西。
语气狂傲,“以后霍氏有我在,比戒指更管用。”
霍霆转头望着霍家这一代唯一最得他心的孙子,霍家男丁众多,霍景司的父亲太过痴情,有手段却不够狠心,只有霍景司和年轻时候的他最像。
他隐约猜出几分,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