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蕴轻飘飘地笑了下,说出她心底一直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霍景司,其实你换成别的女生也是可以吧。”
闻言,霍景司英挺的眉微蹙,“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我不行,”舒蕴摇头,嗓音泛起细微的哭腔,喃喃着重复,“霍景司,我不行,我换不成别的男人。”
越说,舒蕴的情绪越激动,边摇头边落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我们在南城初遇的那天,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停下来,也根本不会和他说一句话。”
最后,舒蕴望着霍景司道,“可是那个男人是你。”
所以她才会任由自己放纵,才会有她和他那么些的以后。
霍景司望着舒蕴通红的眼眶,和止不住的眼泪。
男人挺拔的身形微震,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醉酒的舒蕴,说早就认识他了。
他伸手,温热指腹轻压在舒蕴通红湿润的眼尾处。
轻叹,“阿蕴,别哭。”
“霍景司,”他的体温落在她的眉眼,是熟悉到令人心酸身颤的温度。
舒蕴眼泪却更加停不住了,一边流着一边摇头,“既然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唯一选择。”
“所以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招惹我。”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唯一选择?”
看见舒蕴哭,霍景司又心烦意乱地想吸烟,最后忍住,“有什么事儿大可以和我说出来。嗯?”
“你当初和景彦择的话,以为我没听见吗。”
舒蕴不躲男人给她擦泪的动作,就那么仰着头直视他,“你和谁都不会结婚,也包括我,不是吗。”
“如果你想结婚,可以慢慢来。”
霍景司此时望着舒蕴的眉眼难得认真,好像在说,他可以为她破例。
听见霍景司的话,舒蕴不是不震惊的。
也从没想过,向来肆意凉薄的男人,他的口中,关于他一直排斥的婚姻,会出现这样由着她的话。
可是终究晚了,因为她不想了。
“霍景司,可是你知道吗,很多事情都是有时效性的,”
舒蕴躲开他的触碰,单手擦干眼泪,随后移开视线,不再看向他,“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就算撇开陆安宜,你现在说想和我结婚,我却不想嫁给你了。”
“虽然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我送给你个礼物吧。”
“你的戒指,当初一直被我放在寝室。”舒蕴从背包里拿出一直放在内侧口袋的那枚墨玉戒,还给霍景司,“一直想还给你没有机会,今天正好。”
霍景司看她半晌,依着她接过那枚戒指,“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阿蕴你记得,”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人。”
闻言,舒蕴掩在衣袖下的指尖一动。
却没了继续和他争辩的想法,胡乱点头,“嗯,我知道了。”
但现在再谈这些,其实也没意义了。
“送你回寝室?”
见她安静下来,霍景司问。
舒蕴不说话,送她回寝室。
“以什么身份?前男友?”
现在只要对上霍景司带点儿绅士的行径,没来由的,舒蕴总想刺一刺他,好像这样才能出口恶气。
霍景司盯着她半晌,忽然笑了下。
慢悠悠回她的眸子里藏着抹坏,“虽然分手了,以后总也不会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
“嗯。”舒蕴也没那么想,假装没看到他脸上那种熟悉的神情,抿唇道,“只要你不再做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事。”
不管他们最后怎么样,霍景司年少时对她的好,她永远记得,也不会因为两人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