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记得。可是霍景司,”
舒蕴顿了下,声音清脆,宛若晨风吹过哗啦啦的风铃,“我相信你啊。”
从七年前开始。
霍景司轻挑了下眉,眸间有细碎笑痕划过,难得地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的舒蕴是真的相信霍景司。
可是后来的舒蕴越来越了解生意场上的他,开始熟知霍景司的处事风格,令对手麻痹,大意,再诱以深入。
也懵懵间懂了,他哪是忍得住,他分明就是佯装绅士的做派,然后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掉进他为她挖好的坑。
...
前天晚上没想过要留宿,舒蕴没有换洗的衣服,这两天穿的都是霍景司的白色衬衫。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穿他的衬衫,洁白的衣袖上蜿蜒着淡金色的罂.粟花刺绣,淡淡的香根草气味氤氲鼻间,衣摆只能堪堪到大腿根儿的地方,倒是凭白地便宜了霍景司。
可是舒蕴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总不可能再穿这些。
“霍景司,我需要一件旗袍,和一双平底鞋。”
吃好早餐,舒蕴理所当然地和霍景司提着要求。
“可以。”
霍景司不紧不慢地啜了口手边的黑咖啡,“那阿蕴想想,可以给我什么反馈。”
“穿给你看,让你养眼。”
舒蕴一本正经,眉飞色舞的,末了的语气带点儿娇嗔,“而且你忘了吗,在南城的时候,你还欠我件旗袍和睡衣呢。”
...
吃完饭,霍景司带着舒蕴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打开,足有百十平。
他倚在门口,淡淡瞧进她眼里,“还给阿蕴一整面的旗袍和睡衣,怎么样?”
舒蕴抬头看去,衣帽间,一侧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式样的旗袍。
大部分是她最喜欢的青蓝色系,也有一些晚礼裙,看上去适合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
“看你总是穿旗袍,所以置办的最多的也是旗袍。”
霍景司带着舒蕴走进房间里面,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晰,“礼裙可以等以后陪我参加晚会的时候穿。”
舒蕴心弦一动,陪他参加晚会。
那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不过,”霍景司又道,“你如果穿惯了旗袍,也一样。”
他只是给她多一个选择。
越往里走,舒蕴越感到惊诧。
除了旗袍礼裙,还有摆满一整柜的睡衣,鞋子,包包,所有女性有关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而这里面霍景司的心思,舒蕴很清楚。
只是霍景司不说,她也便不点破。
舒蕴转身攀上男人的肩,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他早上刚刮过,带着点儿须后水的清香,“谢谢霍总。”
“不过,”舒蕴并不打算太领他的情,“我旗袍可真是有点儿多呢。”
“多多益善。”
“这里面的,”霍景司掐着她的腰,回吻到她嫣红的唇上,嗓音沉缓带着笃定,“你会喜欢。”
舒蕴确实喜欢。
从小跟在外婆身边儿耳濡目染,她也算是半个行家,这满柜子的旗袍,做工质地,哪一样拿出来都是顶尖的不凡之品。
而衣帽间的另一面,舒蕴往那边看去,则是一系列的男士用品。
奢侈矜贵,一如霍景司在人前展示的。
目光流转间,只见霍景司从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个细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沙发上。
他单手随意地往上挽着衣袖,露出一小节结实流畅的小臂线条,“阿蕴过来帮我打个领带。”
男人漫不经心地扯松了领口,动作话语间,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