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舒蕴想起什么,扯开霍景司的黑色衬衫,从上开始往下摸。
“摸什么呢?”
霍景司攥住她的细腕,像是要制止她的动作,“嗯?”
舒蕴继续往下,最后似乎是在左侧肋骨下方,摸到一道伤疤,她用指腹细细研磨了好几遍,才确认了,“已经愈合了。”
她忽然低了头,红唇去吻那里,又一触即分,抬起头来问他,“霍景司,你受伤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霍景司掌着她后颈,辗转着吻上来,唇齿紧紧贴合间舒蕴听见男人的声线模糊,“真疼啊,”
“不过,”微停片刻,他的眼里这一刻全是她,“不如再也见不到阿蕴疼。”
霍景司贴着她的耳边说,她是他遗落的那根肋骨。
哪里受伤,都不如再也见不到她疼。
霍景司说的话,舒蕴有那么一刻,是信了的。
他眸中好似映着万顷无边的深情,她只想彻底沉坠在里面,直至万劫不复。
一切都快有失控的架势,舒蕴忽然推开了霍景司,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素白月光,她打量他已然染上几分欲气的脸庞。
女人凝白的指骨摸上他下巴处的青色胡渣,触感温痒,仿佛又回到了在临岛的时候。
那时两人只是露水相逢,暧昧的关系摇摇欲坠。
舒蕴轻吻他完美精致下颌骨的每一寸,忽然无比贪恋他的温度。
他安全地回来就好,他们在北城。
还有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
“嗯?”男人尾音沉哑,夹杂疑惑。
他捏上她的后颈,又要吻上来。
舒蕴不依地又往外推他,“霍总,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有点儿不太公平。”
她刚刚整整想了这从一楼到二楼的一路,霍景司消失了五个月,而她就正好十九岁了,怎么想都觉得怪怪的。
“…宝贝儿啊,”
霍景司埋在舒蕴的颈窝,喘息声沉冽泛着低哑,似乎是不准备再继续的架势,“怎么就这么能折腾人,这次想让我再等几个月?嗯?”
“就是要折腾你。”
舒蕴身子轻盈一转,便到了床边儿去,水灵的媚眼瞧他,“谁让你欠我的。”
“而且我明天有早课。”
这次的理由倒是理直气壮。
霍景司:“…”他扶额,几乎要被她气笑,
男人手臂忽然握上舒蕴的小腿,眼尾夹杂着也不想让她好过的坏。
舒蕴直接被霍景司一把拖了过去,男人俯首,在她嫩白的锁骨边缘留下一个牙印。
最后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道,“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
翌日一大早,舒蕴穿着霍景司的白色衬衫,两条细白的腿晃着,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洗漱。
霍景司从身后抱过来,在她的侧颈一点一点地轻吻,“宝宝好香,不过这味道,”
男人深眸微眯,明明已经知道了偏要故意坏笑着问她,“怎么这么熟悉?”
他细碎的头发落在她的肩颈上,带起丛痒。
舒蕴推开霍景司。
她就那么透过镜子盯着他,也不说话。
那是舒蕴在南城回来那天在商场的香水,她一直随身带着,这五个月里,只有这个味道能够让她安心。
另一瓶本来要送给他的香水现在应该还躺在南城的酒店顶楼里。
也不知道他看见了吗。
“不是说要送t?我香水?”霍景司挑着眉问道。
“没了,过期了,”
舒蕴刷干净牙齿,透过镜子对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