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前,阮时念在想,他最羡慕那个梦里的什么呢,大概是那个落在鬓角的吻。让他感觉,好像自己也可以被人珍重地爱着。
阮时念没睡很久,下午三点多就醒了。
又做了很多梦,零零散散的,醒来之后就记不怎么清楚了。但都和祁顾有关。
阮时念起床后,收拾了一番就立刻出门了。
一个人去吃了一碗面,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商圈闲逛,总之他现在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走到电影院,随便选了一场电影,看到一半睡着了。
最后回到家里已经不早了,再加上前一晚睡眠不足,洗完澡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又到了工作日,阮时念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下班回来连电视都不看了,甚至都不会靠近那个沙发。
又到了周五,阮时念下班回来家里还是一片漆黑,餐桌上也没有留给他的晚餐。
阮时念饿着肚子点了外卖,心情有些低落。祁顾不过是每周顺手给他投喂一顿,没想到自己还被喂得娇气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阮时念又陷入了纠结。
以前洗澡他不会特意回避那个地方,该洗干净还是得洗干净。但自从那晚之后,他现在碰那里总会心情微妙,想碰又不敢碰。明明就是像以前那样随意用手洗了洗,但有时候总会产生一些陌生又刺激的快感。
只有一瞬间。
他一面为此懊恼,一面又隐隐期待着更多。
洗完澡躺到床上,阮时念没有像平时那样,为了转移注意力找部电影看。他想明白了,这是正常生理需求,他不应该如此忌讳,也许他就是憋久了,需要释放一下。
阮时念躺平在床上,关了灯,手伸到睡裤里,握住了还没有硬起来的阴茎缓缓撸动。那里渐渐勃起,身体里也传来一丝躁动的热意,但再往后自己始终无法完全进入状态。
手里的东西半软不硬,阮时念坚持不懈,及尽所能地取悦那处。
祁顾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差点把他直接吓萎了。
阮时念连忙提好裤子,打开灯,有些心虚地接起电话,“喂,祁顾。”
他的声音有些哑,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祁顾有一种他在向自己撒娇的错觉。
阮时念等了好几秒才听见回答。
“阮时念,你在家吗?”
“我在啊。”
“我看到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我房间的窗户好像忘了关,你可以去帮我看看吗?”
“啊,好。”阮时念举着手机一溜烟跑出了房间,祁顾的房门好像没锁,他一按把手门就开了,“你没锁门啊?”
祁顾没回答他,问道:“穿鞋了吗?”
阮时念看着自己赤裸着踩在地板上的脚掌,猜他大概是听见他跑起来的声音了,但还是嘴硬地回答:“穿了。”
祁顾倒是没拆穿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回答道:“嗯。”
虞;犀;铮;悝……
刚刚阮时念在自己房间里没听见外面的声音,原来真的开始下雨了。雨不大,但被风吹得倾斜着往房间里飘。
祁顾的房间是次卧,比较小,放了衣柜之后,床沿只能挨着飘窗。一开始阮时念疑惑过祁顾为什么要找他合租,毕竟祁顾看上去经济条件很好,独自承担房租应该没问题。
但那时候祁顾的回答是,他也刚工作没多久,要多攒钱,要自己攒钱娶老婆。
当时阮时念看着他认真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因为祁顾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也很亮眼的人,没想到他也要过上“买房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但也可能是他真的很爱他的女朋友。
阮时念跪到飘窗上,把两扇窗户关上。
祁顾的房间很整洁,飘窗上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