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小傻子懵逼不像装的，一点恐惧看不出来，这给黑东西整不会了。

作为最纯正的恶，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憨傻的表情，他不应该恐惧它吗？

不管了，不重要。

鬼物是来给陈主母还愿的，陈主母付出了代价，自然的，它会把事办好。

杀死两个普通人，对于小鬼来说，轻而易举。

黑东西迅速来到小傻子面前，只是没等它勒住小傻子的脖子，一个轻而空灵的声音从床边发出，“散。”

小鬼嗤笑。

作为被血料饲养的鬼物，经过十多年的供养，已经成长到一个夸张的级别。

那些大师碰到它，都只能跑路。

区区一个年轻女人，想对付它，做梦吧。

小鬼根本不带慌，准备先解决面前孱弱的少年，然后再去对付看上去有点道行的女人。

只是片刻。

黑东西跟沸腾一样，躯体肉眼可见的透明，小鬼慌了，“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积攒的力量在消失，不，不对，我这些年吃的精华，精华去哪了……”

小鬼这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出声，“是你？”

这么年轻的女人，仅用一个字就压制住了它，她难道是大天师？

小鬼瑟瑟发抖。

来时雄赳赳气昂昂，想走时，萎靡不振，就像到达25岁的男人，有心无力。

“我我就是路过，能不能放过我。”

小鬼的声音挺清晰的，就是有点难听，小傻子摸摸耳朵，将它的样子收入眼底，迷茫的皱了皱眉。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说话？

小傻子拍了拍头，揉了揉眼睛，再去看。

那团黑东西还好好的悬浮着，他听到的嘀咕声愈发响亮。

小傻子茫然无措，朝着房间里站着的季嫣看了一眼。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黑东西，“姐姐，我好像坏掉了。”

坏掉了，所以看到奇怪的东西。

季嫣原本正生气有人欺负她宝宝，听到这傻乎乎的话，唇角泛起柔和笑意。

“宝宝没有坏，宝宝是在做梦。”

做梦？

小傻子视线从姐姐身上移开，他往刚刚方向又看了眼，只看到关好的窗户，什么黑东西，什么声音，都像是梦里虚构出来的东西，现实里则什么都没有。

小傻子喃喃，“没有坏掉。”

他压压嘴巴，高兴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兴许以为姐姐跟他的对话也是梦境里的一部分，所以入睡的很快，几乎是闭眼就睡着。

房间里响起少年不高不低的鼾声，睡的可甜。

季嫣过去掖了掖被子，在他额头亲了亲，“晚安。”

季嫣的领子被扯了下，少年眼睛未睁开，他音色绵软，“晚安，姐姐。”

他的手软软放下，显然说这句话的时候，意识是不清晰的。

迷糊成这样，还能分辨季嫣说了什么，过于可爱了。

季嫣爱怜的又亲了亲他。

这次，亲的是锁骨。

过于怜爱而亲出好几个深红的印痕，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上，颇为暧昧漂亮。

……

陈主母心神不宁。

自从将小鬼放出去，没一会，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七上八下，怪异的情绪取代她的杀欲，她吃了药都不管用，颇有些焦虑的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

陈家这十年能成为江家的附属，小鬼出了份力，在陈主母心里，小鬼就是神明，能满足她一切贪婪欲望。

她隔段时间就会用一次小鬼，距离上次小鬼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