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听话的凑过去。

她的手指除了花香，还有一股他熟悉的体香，两种香气缠绕，配合温热的水蒸气，小傻子人都要熏迷糊了。

喝醉酒的人什么状态，他就是什么状态。

在水里踉跄了下，小傻子晕乎得要命，看季嫣的笑颜恍惚不已。

季嫣刚要收回手，下一刻，对方的动作让她讶异。

小傻子抓住了她的手，他说，“姐姐的手，脏了。”

是脏了，沾染了花的汁水。

不过并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水里荡两下就散开了。

他这是……

季嫣意外的挑挑眉，腾起的水雾缭绕，她的眉眼氤氲淡淡温柔。

小傻子温热的舌尖在她的指缝……

季嫣为他的大胆感到惊讶，没有人教他，他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吗？

季嫣垂眼，唇角的弧度渐浓。

那很好了。

以后等换回魂，他们玩的尺度可以很大很大。

姐姐的手真的好香，许奕舔干净还想将自己的脸埋过去。

季嫣推了推他的脸，抽回了手。

低着头，雾气升腾，许奕额前的发全都湿了，湿漉漉的滴着水。

他抬头。

他的姐姐正倚着池子，慵懒的从盘子里捻葡萄吃。

他与姐姐间隔了一层纱似的雾，朦朦胧胧，姐姐的眉眼他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姐姐是在看他的。

“要吃吗？”

她扬了扬细长的手。

她没问许奕的突然动作，一如既往的对许奕包容，她像是根本不会生气。

她的皮肤好白，葡萄的紫红色汁水将他舔干净的手再次污染。

许奕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想再去把姐姐的手弄干净。

又怕姐姐觉得他不乖。

只是点点头，“要吃。”

“过来点。”手招了招，季嫣像是女帝，慵懒的跟没骨头一样靠着，她手指一勾，对着小傻子懒散的说。

许奕乖乖的靠过去。

唇边一热，姐姐的手塞了颗剥好的葡萄过来。

甜的惊人。

葡萄里似乎藏了酒，许奕头好晕。

从踏进来的一刻，他的头就没正常过，世界都在旋转。

姐姐漂亮的脸迷蒙不清，许奕机械的张着嘴，吃姐姐投喂的水果。

比平常都甜一万倍。

“姐姐……”

许奕抿抿唇，眼睛湿漉漉，“你的手……”

他后面没说了，季嫣懂了。

季嫣大方的伸出去，“那宝宝帮姐姐吧。”

许奕的眼睛蓦地一亮。

他捧宝物一样，捧住季嫣的手，“好。”

……

他们这次泡澡有点久，许奕到后面，可怜兮兮的抬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问她，“姐姐，这是什么？”

季嫣瞥了眼，似笑非笑。

“是宝宝的小宝宝。”

许奕懵懂无知。

他没敢动，就那么擦干净身上的水，跟着姐姐去房间睡觉。

只是总感觉不太舒服，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