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唐免辞出现的那一刻,周围人就用那带着恶意的眼神就朝他聚集,混杂几道灵力威压,压的他嘴里一股血腥味。

这让他飘起的心思一下子被拉回现实,他又回到了那个无法掌控的,无法反抗的境地。

被压的弯下了腰,他不甘心的握着拳头,不想再等内丹养成了,恨不得当场坠魔。

沈惜就站在旁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男主那缠绕全身的戾气吓的打了个嗝,手脚冰冰凉的。

什么情况,辱骂殴打的剧情不是还没开始吗?怎么一进场男主怎么就气成这样了?

她看着男主攥紧了拳头,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流下,滴在她的白衣上,显然是处在暴怒当中。

不知为何,沈惜突然想到了原文小说中,男主一人杀回仙界,整个赤蓝宗血流成河的描述。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宗主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这个地方视野开阔,往下看能见到赤蓝宗的一片血海,像是铺满了来自忘川的彼岸花。]

[腐臭味的肉块不分你我的堆叠,被操控的魔兽在残肢上爬行,贪婪的吸食着砸烂在地的脑袋的一抹白。]

血腥味涌入鼻腔,沈惜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跪在了男主面前,用苍白的嘴唇吻着他带血的手心。

轻吻着,讨好的安抚。

四周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

唐免辞嗅到了属于浅横剑的淡香,和师尊那蓬勃的灵气将他温柔的笼罩,不适感就如潮水般褪去。

掌心的触感让他的手指无意义的屈起,他用手捏住沈惜的下颌,看见那嘴唇染上了他的血,变得殷红。

戾气消了个干净,魔气也被重新控制。

他俯身吻上了那瓣唇,用舌头撬开了那不抵抗的贝齿,与另一条红舌缠绵,把嘴里的血腥味全渡了过去。

罢了,师尊,这颗心脏,你现在有了胜算。

第六章:初陷

闹了这么大一出,师尊对他下跪的这个反常举动一下子传遍了宗门,连带着周围人对他的态度都开始从眼神转变,不再敢对着他肆意动手,包括出现在他视野里,生怕他开始算账。

又碍于师尊的身份地位和实力,他们只敢在下面小声议论,不敢抬到明面上讲,他也不是时候解决这些垃圾,就不去搭理。

真是一群没见识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只是被爱着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样想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一些。

他们眼下的宗门会议,其实就是论道和证道。

提出自己想要的,然后击碎反对的,就可以得到。

这是师尊和宗主很早之前定下的规则,实力为尊。

只要足够强大,整个赤蓝宗都任由予夺。

无论你要的是资源,是地位还是人。

擂台上热闹得很,唐免辞坐在悬浮的法器之中俯视着全场。

这个可移动的防御法器内部做成了一个豪华的雅间,是独属于师尊的,是身份的象征。

他没登上来过,包括上一世。

最开始是他不配,到后来是他不屑。

记忆里历来的宗门会议也是,师尊独自坐在法器里,欣赏着话剧般,看着他被针对和辱骂,在血泊中挣扎,再无力的倒下。

只不过现在,他侧躺在软榻上轻抿了一口清茶,而师尊跪在地上,低着头认真的给他捏着小腿。

那张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愿的表现,反而带着喜色,专注的像在做世上最神圣的事。

唐免辞把玩着手中小巧的茶杯,瞥见沈惜的白衣,突的皱起了眉。

法衣有自洁功能,他意外滴上的哪滴血早就被清理了,没有一丝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