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咬着牙没有反驳,浅横剑现,随手便是一个极快的突刺。

就连她也没注意,这一下失了她剑尊的水准,全是带着愤怒的破绽。

[阿辞我做好了饭,要去吃吗?]

[阿辞,我想要林园州。]

[凡人都被你虐玩的没多少了,阿辞放他们一马吧。]

[阿辞……]

长甲和长剑碰撞,戚语承受不住力道,一个侧身躲过去,剑光还是削掉了三根指甲。

沈惜把脑海中的文字甩出去,赤脚站在地毯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戚语按压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瞥见不平整的指甲,愤恨不已。

那双粉红色的瞳孔瞪着人,瞪着瞪着,自己却笑了起来。

戚语游戏人间数百年,见识过太多太多人,她了解男人也同样了解女人,尤其是那样的眼神。

她嘲弄的看着她,把断甲抵在嘴边。

“沈惜你,在嫉妒我。”

是笃定的语气。

为什么?

为什么要嫉妒她?

沈惜在心里理智的否定,心底却又有一种被戳中心思的窘迫,让她想要逃离,且埋进土里。

这太奇怪了。

她以灵力操控着剑,越发用力,恼羞成怒般用剑尖指着人,跨步就是一个横劈。

那直指心脏的剑尖在刺入的瞬间偏移,从戚语的手臂划过,带出一道浅淡的血痕。

戚语没在意流血的伤口,“无情道修的是无心无情无欲无望,你想必是十分清楚吧,但你和阿辞上了床不是吗?”

沈惜看着剑柄,心里头只觉得荒唐,她不可能失手,她足足比女主强了两个境界,不可能杀不死她的。

可剑尖就是偏移了,她杀不死她,她杀不死女主。

就像在千岛秘境的时候一样,她想杀男主,脑子就自动浮现原主的结局。

她杀不了他们,她违抗不了。

世界的法则。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戚语讪笑着,用手捧着脸,流露出几分喜色,“当然是阿辞说的咯,说你又紧又会夹,是条好上的狗。”

被锁魂链锁住脖间,被奴契控制身心,可不就是条狗吗?

更何况,第一次见面她就闻到了这位剑尊大人身上的石楠花味,还有脸上那清晰可见的脚印。

沈惜没想到那么多,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

戚语的手指沾取手臂上伤口的血迹,用舌尖轻舔着,“无情道的修者的欲望是被锁死的,你没发觉到,自己张开了双腿相迎吗?你早就动情了,输的像一条丧家之犬,还不自知。”

这就是她的绝杀,像无数个无情道修者那样,最擅长的,就是自己杀死自己。

沈惜捂着缺了块肉的心口,那里疼痛着,像是上万只蚂蚁在蚕食。

是了,一点也没错。

她确实在嫉妒,一开始就在嫉妒。

这仅仅只是因为,她动情了。

所以嫉妒着,能够得到男主的女主。

她竟然真的爱上了一个会杀死自己的人,还真是可怜。

无情道,动情者……

外头交战还在继续,唐免辞的内心烦躁着下手越发狠厉,心头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沈澈即使处在自己创造的领域,依旧伤不到唐免辞的半根发丝。

唐免辞折了他的双腿,抬剑破了这个创造出来的魔界,回到了现实。

仙界阵营没有师尊在,根本没有人是宫哑巴的对手,输得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看在小师尊的份上,唐免辞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打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