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他玩了玩手指的链子,又接着说。

“现在哭,还太早了。”

沈惜没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唐免辞没有再说什么,伸出一只脚踩在她脸上把她往外蹬,一手扯着链子往自己的方向拉。

鞋底的花纹踩在娇嫩的脸上,破开的伤口上也被细小的沙粒研磨。

沈惜凄惨着叫着,用手推了几下,却绵软无力的无法移动他分毫,手指就紧紧地塞入锁链和脖子之间的缝隙,试图给自己夺得一丝喘息。

不一样,不一样,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以前就算是接近死亡,她也并不完全觉得自己百分百会死,但是现在不一样,那样的眼神下,仿佛她已经死了。

只是被人从地狱拖回来,折磨。

到底是为什么?

心里极大的落差感不停折磨着她,心脏的疼痛远胜肉体。

最后,沈惜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都要被踩断,血糊了一脸,脖子被拉扯到窒息,这大概就是五分之一的五马分尸。

可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她还是被放过了。

摔在地面上,又昏了过去。

唐免辞盯着看了一会,还是把她公主抱了起来,那是一个极为珍惜的动作。

他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上面,遮住她赤裸的身体。

随后,他便入了城,踏入了一个魔将的领域。

这是他来魔界第一个奔向的土地,是来取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魔界实力为尊,在他的魔气之下,没有人会不要命的上前阻拦。

那些人都顺从的被魔气压的跪在地上,对他表示尊敬。

他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走进城主府,片刻就拿出了一张牛皮纸,上面被密密麻麻的魔文覆盖。

魔界的生命气息很弱,空气都带着令人心烦的燥意,很少植物能够存活,遍地都是破败的枯骨和黑色的杂草,带着毒性和恶臭。

他,要给师尊最好的。

沈惜不会知道,在她昏迷的这点时间里,魔界就易了主。

唐免辞抱着人坐在魔宫的王座之上,身前是诚服的众生。

怀里人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做了噩梦,一个劲的往他的坏里挤,动来动去的。

跪着的几十位魔界高层看不见也能猜到,披风下藏着一个人。

而以此为弱点的上一任魔尊,刚刚就在这大殿上,对着披风下的人攻击,就连神魂都被人捏碎。

不留余地的,心狠手辣。

怕人等的不耐烦,终于有人被推了出来。

宫崖垂着头,态度不卑不亢,“尊主,魔尊登基宴会定在三天后您看如何?”

听到熟悉的声音,唐免辞抬了抬眼皮,是宫哑巴,自己的得力下属。

“随便吧。”

师尊睡得够久了,该醒了。

他丢下这句话,就去了属于魔尊的宫殿,刚刚叫人重新清洗布置了一下,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的影子,全是自己上一世使用的样子。

把师尊放在床上,催动起锁链,四肢,脖子,腰,牢牢扣住,再把锁链镶嵌进墙里。

做完这些,他的情绪才一点点平稳下来。

他坐在床沿,脱下了全身的衣物,着重看了看小腹。

那里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留下了极为丑陋的伤疤。因为内丹的缺失,不适应的仙骨在极致的索求,不停的撞击着无理的魔气。

曾经那些巩固仙体滋润内丹的灵草,在他入魔之后皆成为了他的负担。

就好像在告诉他,本就不该属于他。

一盆冷水泼在身上,沈惜被惊醒,控制不住的打着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