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礼似乎过于虚弱了。

而且，真正吸引宋宪启注意的，是闻声礼暴露在外的过于瘦弱纤细的四肢，和睡衣下若隐若现微微隆起的腹部。

这才怀了不到三个月……宋宪启心生疑虑，焦躁不安地踱了几步，顾不得自己最初悄悄看一眼的打算，大步流星从转角走了出来。

闻声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按在了枕头上，视线范围内是一张竖眉不悦的脸。

“你的身体怎么了？为什么两个多月就这样显怀…”宋宪启低声质问，眼睛在闻声礼身上来回打量，像是要看个究竟。不料却被身下人攘了一下冷漠地推开。

闻声礼并不说话，拒绝交谈的姿态不言而喻，他一边支起腿挡在两人面前，一边双手使力挣扎起来。

这样虚张声势的威胁对宋宪启来说不过是被家猫的爪子挠了一下，不够疼痛但十分挑衅。他一言不发，深深地与闻声礼对视了一眼，然后在床上人诚惶诚恐的注视下，将粗糙宽厚的大手从衣摆下方慢慢地伸了进去。

宋宪启的指尖长满了老茧，指甲旁还带着未剪净的倒剪，它们时有时无地触碰着闻声礼柔软温顺的肚皮，像是描点划线一般勾勒出了一个弯曲的弧度。

闻声礼羞愤到了极点，酪白的颈部至双颊都染着旖旎的绯红，他徒劳地向后躲了躲，露出一段脆弱不堪的脖颈来。他自觉已经被人浑身扒光，那人却还是不肯放过他，非要看到最后一处遮掩下的不堪。

睡衣被人撩起来的那刻，闻声礼认命般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再面对自己的狼狈。

一团热气扫过，宋宪启的手已经覆了上来，抚过因恐惧而颤抖的胸口，摸到了闻声礼温软充盈的乳尖。掌下挺括的乳肉被人拢在手心里，轻轻一握，便有清莹的汁水顺着指腹流淌下来，濡湿了绵薄的衣襟。沾在两人之间的奶水被滚烫的皮肤蒸腾，在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浓郁清糯的香味。

“这是什么？”

宋宪启的表情瞬间呆住，隐隐有了一个猜想，却不敢相信。

“求求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已经够了，够了！”

闻声礼终于忍不住张嘴，一把制住了还在他衣侧内动作的那只手，哆哆嗦嗦地抓着宋宪启的手腕，几近哀求的开口道。

“我会老实地等死的……请不要再来羞辱我，算我求你，如果你真的曾爱…”

那个音戛然而止，想被突然按下暂停键的磁带，闻声礼的嘴巴还张开着，维持着那个字的口型，却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发声的可能。

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冰凉凉的从眼角滑进了发梢。

他刚刚想说什么，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对于他和宋宪启来说，相爱早已是物是人非的过去了……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供人泄愤的玩意儿。

宋宪启没能捕捉到身下人那一瞬间的僵硬，事实上，他完全被闻声礼的第一句话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