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去解闻阮衬衣上的小圆扣。
闻阮根本不敢动,宋觅的眼睛里全是沉甸甸的欲望,如同实质一般要侵略他,进入他,将他拆入腹中。
“我穿,我自己穿……”闻阮知道躲不过,哆哆嗦嗦地从宋觅手中拿过裙子,弱弱地问了一句。
“我能去卫生间换吗?”
宋觅笑了笑,翻身从床上离开,意味深长地说;“当然可以。”
闻阮如蒙大赦,立刻趿着拖鞋往浴室里跑,宋觅摸了根烟,不紧不慢地跟在闻阮身后。
卫生间的门没锁,只是被人虚掩地合上了,宋觅吸着烟,靠在门沿上,轻轻地推开了一半。
闻阮在脱衣服,肉脯脯的前胸露了出来,因为紧张或是羞耻而泛着薄薄的一层樱粉,肚脐正随着略微急促地呼吸一起一伏。他一直侧着脸不敢往门口看,宋觅根本不打算偷窥,他在光明正大的欣赏,像是个付了钱入场的阔佬。
闻阮抓着裙子的拉锁,觉得有些委屈,鼻子也红红的不通气,眼眶蜇痛,倒有些想抹眼泪。宋觅给他准备的晚裙,真要他在婚宴上穿,谁见了都会觉得他就是个娃娃新娘,心底里绝对这样的Omega嗤笑轻贱。闻阮这样想着,一边套裙子,一边委屈巴巴地抽噎,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让宋觅听到觉得他矫情。
他大概穿好了裙子,整个人坐在马桶盖上准备脱掉裤子,门外的人却走了进来。烟已经燃尽了,只有苦涩发呛的味道还围在alpha的周围,和那人的信息素融在一起,对着温闻阮款款施暴。
他是进来帮闻阮脱裤子的,晚裙的裙摆又长又蓬松,穿着的人并不好动作。宋觅屈起腿单膝跪了下去,专注地帮闻阮解开皮带。来帮忙是真的,当然他也存了点别的心思,扯下外裤的时候,宋觅的指头勾着,连带将闻阮的内裤也顺了下去。裙蓬里面空荡荡的,棉质的内衬贴在闻阮的腿根上,有些凉,他蹭了蹭没动,慢慢地低下头,盯着漂亮的蕾丝边失神。
干净空荡的浴室里,没有响起意料之内的嗔骂,宋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闻阮的情绪不对,瞬间冷静下来,伸手去抬闻阮的下颌,入眼的是张低落泛红的脸,显然是哭过了。
“为什么哭了,阮阮。”宋觅揉过坐着的人的软发,尽量放轻了声音询问,闻阮却咬着下唇没吭声。
但越是这样宋觅就越心疼,他生怕闻阮因为刚才的事情不开心,连忙接着说。
“是我玩笑开得太过了,你不喜欢,那我们不继续了,我向你道歉。”
“不是这个……”闻阮小幅度的摇摇头,他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宋觅将百合花一样美丽,玩偶一样精致的闻阮抱了起来,搂在了怀里。闻阮没化妆,装在这样的衣裳里,有一股子烂漫天真的春情,像雾色的花瓣落在未成熟的青梅上,或是过于软绵的晨光轻盈地跳进他的手掌心里,都是会溜走的东西。他倾身俯下去亲吻,把裸露的果肉都诚实地吃进嘴里,闻阮起先很僵硬,呆呆地任口齿间的气息被吻走,又被推进,像是一部沉默的圆舞曲,他慢慢地流下泪来。
“我不想穿晚裙,宋觅,我不要当一个乖乖听话的Omega……”他说着,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话叛逆而不可理喻,他早就被他的alpha喂熟了,从眼睛到嘴唇,从腺体到奶窝,从可以触碰的最外面,到禁忌的最里面,哪里不是宋觅的名字。早已不是宋觅要不要他了,而是他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可他又总是浑身抱着刺,以此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矫情得要命。闻阮悬空的脚踩在了宋觅的皮鞋上,晃晃悠悠的,扬着脖颈贴在宋觅的胸口,无声地,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等着身边人宣判结果。
“我没有打算让你穿裙子,闻阮。”他诚恳地回答道。喊他的名字,而不是情事里的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