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戈叙白送的礼物竟是一匹战马,当那匹马被人牵上来的时候,滇南王的目光便牢牢锁定在它的身上,怎么都挪不开了。
那是一匹高大威猛的壮马,通体如赤金熔铸,皮毛在阳光下流淌着蜜釉般的光泽。
滇南王语气激动,“汗血宝马!”
戈叙白观他神色,便知自己这礼物送到了心坎上。
戈叙白道:“这是晚辈从羌笛王庭缴获的马匹,他是一匹老马,却依旧健硕,晚辈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此马赠与王爷,再合适不过。”
萧晏辞也看着这匹马暗自眼馋,听着戈叙白这番奉承的话,他不禁一阵牙酸。
三年前的戈叙白还是个笨嘴拙舌的愣头青,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偏偏滇南王吃这一套,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声。
他实在技痒,连假意的客套话都没说,直接就要上马试试。
戈叙白殷勤地替他把马儿牵过来,滇南王摸了摸马背,跟这匹老马熟悉了一番,这才翻身而上。
凡是宝马,都有脾气,这一匹马也不例外。
滇南王一上马,他便开始疯狂扬蹄,企图将他从自己的后背甩下去。
滇南王到底是老江湖,御马技术了得,他带着这匹马在马场上跑了几圈,这马甩不掉他,便慢慢老实了。
萧晏辞看着在马背上意气风发的老人,眼底眉梢也不禁染上一抹笑意。
“你小子,倒是会投其所好。”
戈叙白一脸谦虚,“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这匹宝马。只能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表面谦虚,实则一脸傲娇,满满都是即将得偿所愿的得意。
萧晏辞啧了几声,实在没眼看。
戈叙白正了神色,“师父能被调任南诏府任安南都护使,一切全赖您帮忙,微臣在此谢过太子殿下。”
说完他便认真行了一礼。
萧晏辞也没有客气,受了他这一礼。
“孤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谷将军身有大才,孤才能促成此事,一切都是他的机缘。孤相信他,定不会让孤失望。”
他又对戈叙白道:“你要守好西平的门户,万不可让羌笛人再踏入我大齐疆土半步。”
戈叙白语气铿锵,“微臣领命!”
“你若娶了寒衣,就要好生待她,滇南府是她的依靠,孤也是。你若敢有半分对不住她,孤和滇南府上下都饶不了你。”
戈叙白神色更加郑重。
“微臣定不负她!”
这一趟跑马,滇南王很尽兴,戈叙白把他哄好了,心情也很放松。
从马场回来,戈叙白又派人给滇南王送去了其他礼物,有羌笛缴获的宝刀,玄铁打造的护心镜,狼牙磨成的断刃,以及西平风景画册和其他边境的稀奇东西。
各种东西琳琅满目,不一而足,俨然是把滇南王当成小孩子在哄。
滇南王嘴上说他阿谀奉承,但眼底明显带了笑意。
他在战场上打了一辈子,对各类兵器有种天然的喜爱,他的书房里便有一面墙,专门收藏着这些短刀断刃。
戈叙白能事先准备好这些,俨然是提前做了功课,也是有人做了内应。
拿人手短,滇南王也不好再刁难戈叙白。
尤其是后来又得知戈叙白亲自为叶寒衣采摘了天山雪莲,滇南王对他就再挑不出毛病来。
他们在京中能待的时间都不长,滇南王找了个时间会面,将定亲之事提上日程。
“你的情况,本王早便从你师父口中听说。你既无双亲,滇南与西平亦相隔甚远,婚事操持只怕有不便。”
戈叙白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