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道:“父皇,赵家乐善好施,为闽南百姓做了不知多少好事,这一切,都是儿臣和母妃对其规劝和耳提面命的结果。父皇您看在赵家积德行善的面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东西狠狠砸在了面门上。
动手的是德丰帝。
他顺手抄起手边的茶盏,将萧晏临砸了个头破血流。
“赵家,积德行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这话你说得亏不亏心?来人,把赵家的罪证拿上来!”
萧晏临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慌乱。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些账册,脸色越来越难看,后背的冷汗也越流越凶。
这就是当初他想找到的罪证。
没想到,这些东西最终还是落在了父皇的手里。
“这,这都是假的,赵家怎会做出这样的事?父皇,儿臣对此全然不知啊!”
言外之意,就算是赵家做的,也与他无关,他是无辜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陆知苒开了口。
“父皇,儿媳的手下查实,富贵赌坊和清澜苑等数间青楼赌坊都是八皇子的产业,其为了盈利,勾结奸商恶吏,诱良为娼、设局诈财,更兼逼死人命、荼毒百姓,这桩桩恶行,皆记录在册,还请父皇过目。”
她将手中册子交给德丰帝,这是她刚刚得到的证据,还热乎着。
萧晏临听了这番话,脸上的表情再次凝固,一时连辩解都忘了。
德丰帝一页页翻看着那本册子,越往下看,他的脸色就越阴沉,最后连手都在颤抖。
他再次将那册子狠狠砸向萧晏临。
“你这个畜生!天子脚下,你就敢做出逼良为娼的事,你简直畜生不如!”
萧晏临依旧试图辩解,“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定是儿臣手下的管事背着儿臣做下的事,儿臣完全不知道啊。”
萧宝珠在旁边冷幽幽地开口,“是是是,赵家做的事你不知道,你手底下管事做的事你也不知道,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你的府上,你也不知道,所有脏事都是别人做的,你是最无辜的。”
面对她这番冷嘲热讽,萧晏临彻底语塞。
赵昭仪涕泗横流,“皇上,赵家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下这些事,这一切真的与临儿无关!”
萧宝珠怒骂,“单凭他谋害父皇这一条罪状,就死不足惜!”
赵昭仪立马指着赵书宁,“是她,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临儿只是因惜才之心才举荐她,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包天,胆敢谋害皇上啊!”
赵昭仪再次将责任都推到赵书宁的身上,全然没了往日的半点维护之情。
在亲儿子和自己的安危面前,一个侄女的生死,又算得了什么?
萧婉贞终于从父皇死而复生的巨大惊喜中回过神来,此时,她再次站了出来。
“父皇,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狡辩!方才秦大人便亲口承认,他受了老八的胁迫,把赵书宁从狱中李代桃僵,救了出来。儿臣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人就是赵书宁!”
“当日,儿臣在宫中认出了她,当面对峙,老八便站出来百般维护。事后,老八还指使卢子阳给儿臣下毒,要杀儿臣灭口!父皇,请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突然被点名的卢子阳双腿一软,直接便跪了下去。
“皇,皇上,微臣没有,微臣岂敢对公主下毒?”
萧婉贞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现在,她有靠山了,总算能把这巴掌狠狠地甩出去。
“本公主亲眼看到你在香炉里下毒,还敢狡辩!把本公主毒死了,好给你那外室扶正,是吗?狗男人!”
卢子阳被戳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