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已经把信鸽上的东西取下,交到了萧晏辞的手里。

萧晏辞看罢,眸色深了几分,“那这又是什么?”

上面赫然写着,“滇南军改攻东翼,速调弩手埋伏。”

向辉的眸底闪过一抹杀意,他什么都不再多说,拔剑朝萧晏辞劈去。

事情败露,他百口莫辩,唯有趁势反扑,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但萧晏辞早有防备,怎会被他所伤?

暗处的暗卫也第一时间出手,向辉便是再勇猛,也难敌众人围攻。

不过一个回合,他就被废了手臂,再没了还手之力。

萧晏辞冷冷地看着他,“说,你为何要勾结南越国?是谁指使你的?”

向辉彻底露出真面目,“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但凭处置!”

叶衔峰等人也赶到,他道:“交给我吧,我手底下有个能人,最擅刑讯,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萧晏辞点头。

向辉被悄悄带了下去。

“舅舅,军中定不止向辉一个奸细,但此法可一不可二,我们还得仔细筛查。”

叶衔峰的脸上也布满凝重,“殿下所言极是,与向辉走得近之人,我都一并命人抓了,严加拷问。”

萧晏辞阻拦,“先等等。今晚,我们先来个将计就计。舅舅你去集结士兵,一个时辰后,准时发兵。”

叶衔峰很快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我个榆木脑袋,真是糊涂了,我这就去集结士兵!”

他性情粗狂,喜欢直来直去,有时候行事的确欠缺考虑。

萧晏辞将那封飞鸽传书照旧发了出去。

众士兵集结好,直到真正出发时,新的指令才传达下去:按原计划,夜袭敌军粮仓。

大部分士兵都听从指令,但也有人跳出来抗议。

“一会儿夜袭粮仓,一会儿又改攻东翼,现在又变成了夜袭粮仓,朝令夕改,简直把军令当儿戏。”

“对啊,闹着玩儿似的,简直不把我们的命当命。”

有人刻意煽动人心,士兵们的士气大受影响。

萧晏辞下令,将那些人尽数捉拿,当众打了军棍。

“军令如山,胆敢违抗者,一律军法处置。”

这番杀鸡儆猴,总算让大家噤了声。

大军出发,向南越军发起攻打。

这一战,滇南军大获全胜,成功偷运了不少南越的粮草,偷不走的,则被他们一把火烧了。

只因南越军收到飞鸽传书,大部分兵力都调往东翼,粮仓处防守空虚,这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这是滇南军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场胜仗。

得胜归来时,士气大为高涨,大家都有种狠出了口气的酣畅淋漓。

滇南府的百姓们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战后,萧晏辞也依旧不敢放松,各个关卡要道也都严密防守,唯恐南越军趁着他们放松之际反扑。

向辉那头却没有好消息。

他嘴巴很硬,受了酷刑竟是半个字都不肯吐露。

最后找了空子,往差役的刀上撞,死了。

叶衔峰把大话说了出去,最后却让证人死了,实在打脸,他在萧晏辞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萧晏辞心中虽然遗憾,但也没有责怪。

“向辉是个硬骨头,且对自己主家忠心耿耿,他既不愿意开口,我们便是再如何用刑只怕也无济于事。舅舅不必自责。”

叶衔峰叹息,“这根线索就这么断了。”

“谁说断了?先前已经有不少人露了马脚,从那些人身上顺藤摸瓜,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军出发前,便有人煽动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