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医,紫鹃走到陆知苒跟前,跪了下来。
“王妃,是妾身没有照顾好老爷,还请王妃责罚!”
当日,陆知苒让人给她传了那么一句话,紫鹃心中便有了大胆的猜测。
大小姐对老爷怕是生了杀心。
但大小姐并非真的要取了老爷的性命,只想让他闭嘴,不能再做些不该做的事。
紫鹃不确定自己是否意会成功,最终,她还是咬牙做下了此事。
因为她也希望陆贯轩闭嘴,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他反过来清算旧账。
若她意会错了,便咬死不承认,只要她做得小心些,不留下把柄便是。
此时,她主动向陆知苒认错,却半个字都没提下药之事,只为自己没有照顾好陆贯轩而请罪,她不过是在试探陆知苒的态度罢了。
陆知苒将紫鹃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
她笑了笑,紫鹃果然很聪明,自己没有选错人。
陆知苒没有与她绕弯子,“紫鹃,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没有看错你。”
紫鹃的眼神一亮,原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去。
“能为王妃办事,是妾身的荣幸!今后王妃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尽管吩咐,妾身定义不容辞。”
她刚表完忠,陆知苒就道:“说来,我倒是的确有一件事要问你,不知你能否为我解答?”
紫鹃立马道:“王妃请说,妾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知苒幽幽开口,“当初,我娘亲是怎么死的,你可知道?”
紫鹃的神情僵住,眼底是藏不住的惊慌。
“王,王妃,此,此事……”
她结结巴巴,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陆知苒淡淡地看着她,“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你坦白,我不会对你如何。”
紫鹃脑中飞快地闪过很多念头,她没有犹豫太久,在隐瞒和坦白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眼前之人,已经不是当初刚刚和离归家的大小姐了,她连夫人掉包孩子之事都能查到,只怕当年先夫人之死,她也早就知晓了真相。
自己在她面前说谎,只会白白打坏了一手好牌。
她要除掉自己,便似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王妃,先夫人的死,的确有蹊跷。此事,其实是老爷和夫人谋划的……”
陆贯轩的官职,是靠洛氏花银子砸出来的。
再往上走,光靠银子就不行了,得有人脉和能力。
洛氏没了作用,陆贯轩待她便不似从前。
而后,他与方氏勾搭上了。
方氏只是小官之女,其实也不符合陆贯轩的目标,但他勾搭不上更高门第的小姐。
方氏的身份自然不会给陆贯轩做小,愿意给他做续弦,也是看他生得英俊的份儿上也贪图洛氏丰厚的嫁妆。
“是夫人向老爷出了主意,给先夫人下毒,让她慢慢虚弱,最后病故。那毒,也是方家寻来,交给老爷的。”
“奴婢当时的确知晓此事,但奴婢只是个下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更没法阻止。奴婢对此事瞒而不报,也是担心您会迁怒于奴婢,奴婢该死!”
说完她就砰砰磕头,十分卖力。
此时紫鹃只庆幸当时方氏还没入门,自己这个左右手也没有机会出手对付先夫人。
若自己当真沾了手,只怕王妃更不会放过自己。
陆知苒听了,面上情绪意味不明。
母亲果然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半晌,陆知苒方开口,语气微冷,“陆家现在一团乱,内宅无人打理,父亲也无人照料,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紫鹃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