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恨极了陆知苒,临死前不狠狠捅她一刀,方氏不甘心。

陆贯轩面色果然变了。

“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当年做下这桩龌龊事时,苒姐儿才几岁,她怎会知晓内情?更何况,她对君儿素来不错,她定是把君儿当成亲弟弟。”

方氏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老爷莫不是忘了,她与紫鹃素来走得近?那贱人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老爷当真以为她毫不知情?她也是我的帮凶,只是故意瞒而不报罢了。”

“可笑,她对老爷守口如瓶,却将事情抖给你的好女儿,她们联起手来,将你的尊严踩在脚底,看着你被众人嘲笑,自己这会儿指不定躲在哪里偷着乐呢。”

方氏越笑越大声,却牵扯到自己身上的伤处,发出一声声剧烈呛咳。

陆贯轩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笼上一抹晦暗不明。

方氏将陆贯轩的反应尽收眼底,她心中更加快意。

这个蠢货,这是信了她的话。

紫鹃虽是自小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但这件事并不知情。

她无父无母,又死了丈夫,也没有儿女,没有可以拿捏的人质,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方氏在此事上对她严加保密。

但方氏怎会说实话?

她就是要让陆贯轩对紫鹃生出芥蒂,最好是把紫鹃和她那贱种杀了。

她大概是活不长了,如果那对贱人母女能为她陪葬,那她到了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陆贯轩面皮抖动,嘴里说着不信,但他眼底迸射的怒意已然出卖了他。

他没有心思继续与方氏纠缠,一甩袖,气急败坏地走了。

方氏看着陆贯轩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

只是很快,身上剧痛传来,她脸上的笑就变成了扭曲的痛苦,她似一条蛆虫似的无助地在地上翻滚,呻吟。

陆贯轩脑中不停回忆着方氏的那番话,怒火在胸中一点点膨胀,几乎将他点燃。

先前他被这桩巨大变故打倒,脑子都是混沌的,完全没有认真梳理这整件事,也忽略了很多细节。

方才方氏的一番话,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这件事,的确很可疑,绝不是巧合可以解释的。

陆贯轩不敢去找陆知苒对质,他直奔紫鹃的院子而去。

那个贱人,自己先前竟然忘了她。

早该想到的。

陆贯轩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紫鹃露出惊慌之色,却不得不迎上前。

他看着紫鹃这张明显松弛的脸,满脸嫌恶。

再想到方氏的那番话,他更是愤怒,抬脚就狠狠踹了她一脚。

“贱人,你早就知道方氏当年所作的勾当,是不是?你帮着那贱人瞒我,真是把我当猴耍!”

紫鹃早有预料他会有兴师问罪的一日,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方才她已经下意识避让,只是依旧被踹得生疼。

她满脸含泪,“老爷,如果妾身告诉您,妾身不知道这件事,您相信吗?”

陆贯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贱人,事到临头你还敢狡辩!你是方氏的心腹,怎么可能不知道?”

紫鹃满脸苦笑,“表面上,妾身的确是夫人的心腹,但实际上妾身不过就是个卑贱下人罢了。妾身孑然一身,没有父母兄弟,也没有丈夫儿女,夫人没有可以借此拿捏妾身的筹码,怎会放心把这么要紧的事告诉妾身?”

“但魏嬷嬷却不同,她是方家的家生子,她人在夫人跟前伺候,但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甚至孙辈全都在方家,夫人不会担心她往外说。”

这些弯弯绕绕,也是紫鹃这些时日一点点慢慢想明白的。

陆贯轩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