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有才继续打哈哈,“这等要紧的案情,奴才如何得知?”
萧晏辞笑道:“冯公公随伺父皇左右,无人比你消息更灵通。本王到底亲历了西平之事,对此案后续自然多几分关注,本王不过随口一问,冯公公只当闲话便是。”
冯有才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依旧含含糊糊地打太极,半个字都不敢往外透。
萧晏辞见这老狐狸口风这般严,越发笃定那份口供不简单。
实在问不出来,萧晏辞便不再纠缠。
“父皇跟前一刻都离不得你,冯公公自去忙吧。”
“奴才告退。”
说完他躬身告退,末了,又状似随意地回头提了一句。
“柔妃娘娘慧心巧思,洞若观火,瑾王殿下凡事多与娘娘商议,或能拨云见日。”
说完,他便快步离去。
萧晏辞听着他的这话,面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他这话不似无的放矢,莫非另有所指?
萧晏辞心中不禁暗自思量。
抬步往夕颜殿而去,柔妃和叶寒衣都在,柔妃又在调香,兴致勃勃的模样,一旁的叶寒衣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一见到萧晏辞,她宛若得救,眼睛都亮了三分。
“表兄来了。”
并非她不愿意陪柔妃,实在是她不擅调香,也不喜这些香味。
柔妃笑着招呼他,“阿辞快来,闻闻我这款新调的香料。”
她的香料在锦绣坊一直备受追捧,前段时日,萧晏辞生死未卜,柔妃歇了心思,许久没有研究新方子。
现在,她终于重新打起了精神,整个人都恢复了以往的轻快。
萧晏辞见此,一时倒是不好开口提及旁事,扫了母妃的兴致。
但柔妃心细,很快就察觉了他的心事重重。
“阿辞,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萧晏辞略微犹豫,还是开了口。
“的确有一桩事,是关于镇西将军。”
柔妃闻言,面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一旁的叶寒衣也立马竖起了耳朵,飞快接茬,“镇西将军怎么了?”
萧晏辞将先前德丰帝所说的话简单到来,叶寒衣脱口而出,“皇上这是要卸磨杀驴!”
这话实乃大不敬,叶寒衣自知失言,赶忙捂住了嘴。
萧晏辞和柔妃没有驳斥她,因为她话糙理不糙,事实的确如此。
萧晏辞:“我心中隐约还有其他担忧,但又寻不到根源。”
柔妃忙问是怎么回事,萧晏辞便将事情简单说了说。
“父皇突然问起镇西将军,多半跟赵书宁的口供有关。但儿臣方才向冯有才打探了一番,那老狐狸什么都不肯说。”
只让他来与柔妃商议。
萧晏辞看着自己母妃,她的眉头紧蹙,对此事似也一筹莫展。
叶寒衣想到赵书宁,心中便气恼。
“又是那个祸害,早知她还能掀起风浪来,当初在西平就该把她一刀解决了。”
这就是气话了,赵书宁是重要人证,若当真把她杀了,反倒给自己惹上一身腥。
萧晏辞见她们都没有什么头绪,便出声宽慰。
“兴许是我想多了,此事交给我,你们不必忧虑。”
又道:“儿臣马上就要成亲了,母妃可要把给新媳妇的礼备好。”
听了这话,柔妃这才重新换上了笑脸。
“你放心吧,母妃万不会亏待了知苒。”
萧晏辞没有在夕颜殿久留,他走后,柔妃也没了继续调香的心思。
她想着谷栖山之事,不安的情绪在心头徘徊,久久不散。
她心中莫名冒出一个猜测,皇上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