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正厅内再无不相干之人,萧晏辞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
“你送的香囊,本王没有弄丢,那枚耳坠也还在。”
他说这话时,颇有些献宝之意。
又道:“日后王妃可放心大胆地给本王送礼,本王都不会弄丢。”
他的命格,陆知苒可破。
她是特殊的。
陆知苒:……
没想到还有人主动讨要礼物。
她只能道:“日后我寻到合适之物,定会赠与殿下。”
萧晏辞立马顺杆爬,“本王的荷包掉了,正好缺一个。你身上那个花样就很不错,若做成天青色的,定也十分好看。”
他这算盘珠子都要打到自己脸上来了,陆知苒只能应下此事。
不过,对于萧晏辞的主动讨要,她心中并无反感,她能感受到对方的赤诚。
叶寒衣也暂住在将军府,但陆知苒忙着商行之事,好几天没见到对方了。
她问:“寒衣呢?”
萧晏辞的眼中闪过无奈,“她闲不住,跑军营去了。”
叶寒衣本就是在军中长大,对军营并不排斥,在军营中,她反而觉得更加自在。
她肩上的伤本身并不严重,只要把毒清理干净,恢复起来很快,她向谷栖山征求了同意,就整日扎堆在军营里,萧晏辞也没管她。
陆知苒不禁失笑,“她真该投生为男儿。”
萧晏辞眸底多了一丝笑意,这倒是。
此时的叶寒衣,的确正在军营中。
她在跟戈叙白比试。
大家都说戈叙白的武功高强,当日在断云山,叶寒衣也有所见识,但却没有窥见全貌,她早就技痒,想与他切磋一二。
但她的伤尚未痊愈,她此前提出这个请求,都被戈叙白婉拒了,今日她才终于磨得对方松口。
叶寒衣对这场比试跃跃欲试,是以她十分卖力。
叶寒衣身形如燕,戈叙白剑如游龙,二人斗法,剑风霍霍,繁复多变,叫围观士兵看得惊叹连连,叶寒衣越打越兴奋,好胜心也被彻底激了起来。
她假意攻向戈叙白的左路,却在最后一刻剑锋陡转。
这一剑来得很快,戈叙白若全力格挡,反弹的力道足以震伤叶寒衣的手臂,甚至可能会让她肩上的伤处裂开。
电光石火间,他选择侧身避让,然而叶寒衣的剑势已无法收回,锋利的剑尖直直刺入他的肩头。
围观蒋氏俱是一愣,叶寒衣也吓了一跳。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伤到他。
“你怎么不躲啊?”
戈叙白面不改色,“你的剑太快了,我甘拜下风。”
叶寒衣赢了,但心头却没有获胜后的喜悦。
她看着戈叙白肩上渗出的血,心头莫名。
戈叙白满不在乎,“一点小伤罢了,我皮糙肉厚,过几日就好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一场比试,我技不如人,这也是我该受的。”
话虽如此,叶寒衣还是有些愧疚。
旁人或许不知道,她身在其中却是再清楚不过,方才戈叙白是有意避让,这才受了伤。
她方才那一剑剑势凌厉,即便她刻意收敛,也定然威力不小,他的伤只怕不是简单的皮外伤。
戈叙白下去包扎了,叶寒衣也没有在军中逗留,而是一溜烟跑回了将军府。
她去寻了陆知苒,“知苒,那艾伯特给你的外伤药,你手里还有吗?”
陆知苒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你受伤了?”
叶寒衣摇头,“不是我,是戈叙白,我与他比试,不小心把他刺伤了。”
陆知苒有些意外,听闻戈叙白的武功十分了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