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白费力气了,她不会给的。”
赵书宁理所当然,“她为什么不给?这是有利于侯府未来,也有利于你的前途的大好事。若治好了邢大人,她也能有一份功劳。”
楚翊安面露嘲讽,“她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他抬起受伤的右手,“我这伤,便与她脱不开干系。”
他将今日发生之事道出,说到最后,他又添了满肚子郁气。
“她自私自利,更是嫉妒你得了我的宠爱,断然不会想看到你大出风头。”
赵书宁的思路却是完全跑偏了。
她心底升起一股隐隐不舒服的感觉,“我拿出的那笔银子呢,何至于要到她的铺子里赊账?”
那般多银子,办一场宴席还不够??
赵书宁不禁怀疑起那笔银子的真正去向,同时更有种自己在陆知苒跟前丢脸了的屈辱。
楚翊安到底没管过家,对操办宴席的花用亦不甚清楚,他便用姜氏的那套说辞解释了一番。
赵书宁依旧觉得心中不痛快,“就算如此,难道侯府当真就一点银子都拿不出来?再不济,母亲自己一点私房银子都没有?”
姜氏这般一毛不拔,只想变着法儿从陆知苒身上捞好处,这让赵书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或许,自己与当初的陆知苒一般无二,也是被她占了便宜的冤大头。
赵书宁的语气不佳,楚翊安心底也生出几分不悦来。
“若此事尚有转圜,她定然也不会愿意对陆知苒低头。母亲为我们操劳宴席,可谓尽心尽力,你不应当这般质疑她。”
赵书宁满腔的话都尽数咽了回去。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我一定要得到那株人参,你必须帮我拿到,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楚翊安想到陆知苒最近的大逆不道,顿时一阵头大。
“现在那女人就是一块滚刀肉,我根本拿她无可奈何。”
赵书宁不屑冷哼,“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罢了,我不信她真的有这番魄力,敢与侯府彻底决裂。”
只要她还想在侯府讨生活,就必然不敢无所顾忌。
玉笙居,陆知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许是姜氏又在骂她了吧。
翠芙却担心自家小姐冷,立马到衣橱里给她寻了一件厚实些的外衫。
“这几日天气慢慢凉了,奴婢这下是真信了您的推断,今年定是个寒年。到时候咱们囤的那些棉花和炭可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陆知苒灿然一笑,“听我的,错不了。”
今日她的心情甚好,料理了何管事等一众蛀虫,还狠狠打了姜氏的脸。
方才,福贵还传来了另外一个好消息,她的那株人参卖出去了,买家正是邢家。
他们也照着陆知苒的吩咐,把胡桃巷子有一神医之事告知了对方。
不出意外的话,邢大人会请那人去试一试。
陆知苒已经牵好了线,搭好了桥,接下来就只能静待花开了。
正这时,外头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陆知苒浑身的懒散立马一扫而空,心底闪过一抹厌烦。
有完没完了这是。
赵书宁也不跟她寒暄,直奔主题。
“听说你的嫁妆里有一株五百年的人参?”
陆知苒闻言,眸光微动。
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看来,她也听说了邢老太爷的病情。
也是,她行走于太医院,对此事有所耳闻也并不奇怪。
陆知苒:“曾经有,不过不巧,前两日我刚让人拿到了铺子里售卖,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