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家,你们就要立马从这孙府搬出去,你们可得想好了!”
白氏立马道:“我马上就搬,绝对半刻都不耽误。”
甄氏也跟着表态,二人皆是避之不及的态度,孙老夫人心头梗了一口气。
在二房的全力推动之下,分家之事马不停蹄地开始了。
白氏觉得,分再多钱财给大房,最后也得尽数上交朝廷抵罪,还不如分给他们二房。
孙老夫人也提议多分给二房,待此事了结之后,二房再把钱财还给大房。
但白氏却不乐意了,进了她的口袋的银子,还想让她拿出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周氏也不信任白氏,扬言就算捐给朝廷,也不会让白氏多拿他们的一个铜板。
双方争得面红耳赤,孙老夫人捂着胸口,气得几乎晕厥过去。
三房本就是边缘的一房,他们全程都没有开口,只任由大房和二房争吵,但没想到矛头也指向了他们。
周氏和白氏提出,让孙牧之把此前所得的赏赐拿出来分,直接被孙牧之拒绝了。
“这是皇上给我的赏赐,不是给孙家的。两位伯母若是想要,不妨先去问问皇上,这些东西的归属问题。”
孙牧之的强势态度把两人都噎了一下。
她们到底忌惮孙牧之,不敢再继续纠缠。
三房最后只分到了少得可怜的东西,而这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能护住他们原本的东西,逃离这个牢笼,于他们而言,已是最好的结局。
孙牧之和甄氏母子二人回了紫霄院,一声吩咐下去,翠萍开始麻溜地收拾东西,欢喜极了。
原本她还担心三少爷离开京城之后,他们三房更加被苛待,现在好了,可算是能分出去单过了。
甄氏心头的阴霾也散了大半,她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分家问题,竟然那么轻易就解决了。
一切顺利得令人恍惚。
只是,他们突然搬出去,住的地方只怕不好找。
谁知,孙牧之却道:“前些时日,儿子在金水河巷买了一间两进的小宅子,地方不大,但暂时也够住了,待儿子从西平回来,再给您换大宅子。”
原本他的经济上并不宽裕,但上次皇上赏了不少金银,他立马就开始看起了宅子。
从他懂事起就暗自下定决心,待他有了能力,定要带母亲离开孙家。
彼时,他还不知道何时能名正言顺地离开,只是先把宅子准备好了,让他们母子能免于后顾之忧。
没想到,那么快,那宅子就派上用场了。
甄氏惊得瞪大了眼。
孙牧之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定,“母亲,我说过,会让您过上好日子,就定会说到做到。”
甄氏的心头涌起一股激动与欢喜,眼眶更是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热。
当初她拼尽全力救回来,精心护着的孩子,长大了,已然能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孙家花了一日的时间快速分家,二房和三房也很快搬了出去。
翌日,孙成海在朝堂上当堂忏悔自己教子无方,愿自请辞官,并捐出全部家产,以抵罪责,盼皇上从轻发落。
堂上众臣听得此间内情,俱是目瞪口呆。
这孙家当真是胆大包天啊,前头才连累了九公主险些遇害,这次还不吸取教训,还敢再犯,他们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啊。
德丰帝没有开口,孙成海觉得自己的头上似有一把刀高高挂着,随时要往下落。
半晌,德丰帝道:“孙景轩数次意图谋害公主,此乃抄家灭族的重罪,朕若轻易饶过,皇室的威严何在?又如何能震慑宵小之徒?日后,旁人岂不有样学样?”
孙成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