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似被自己抡了几个大耳光,表情精彩,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察觉到陆知苒一直在憋笑,他更是羞愤到了极致。
十分生硬地强行找补,“我方才是听岔了。何管事素来老实本分,怎会手脚不干净?”
陆知苒淡笑,“我也担心其中有什么误解,毕竟,那何管事可是母亲极力推举之人,为人品性不应当这般不堪才是。”
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反讽。
楚翊安把火气都撒在传话婆子身上,厉声怒喝,“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传话的婆子吓得一哆嗦,扑通跪下,磕磕绊绊地开口。
“那位贵客本是买了茶叶去孝敬上峰,谋求升迁,但,但收到的却是陈茶,那名贵客非但没办成事,还与上峰结了仇,他气不过,这才报了官。”
楚翊安一改方才的态度,开始维护何管事。
“官府可审出结果来了?若是尚未审出结果,如何就能断定此事是何管事所为?”
传话婆子摇头,“奴婢不知。”
楚翊安似是终于找到了些许底气,“此事光凭一人的一面之词,如何作数?何管事身上究竟干不干净,自有知府大人做出裁断,而不是由那所谓贵客说了算。”
楚翊安怀疑,那所谓贵客根本就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为了栽赃到何管事的身上罢了。
而会安排这一出戏的人,除了陆知苒,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