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的脸色僵住,原本尚未出口的求情也瞬间卡壳。

萧宝珠闻言,心中总算觉得畅快几分。

还算他拎得清。

丫鬟拿来了竹条,又长又扁的竹条,打在手心上,疼得人灵魂出窍。

邢初樱只挨了一下,就痛哭出声,她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但行刑的是霜华,她的力气极大,任凭对方哭爹喊娘,那板子也又重又稳地落下,半点不带停顿。

足足打了五十下,邢初樱的手已是血肉模糊,她也疼得彻底失去了知觉。

袁氏比她好一些,但也疼得面容扭曲。

果然,板子落在自己的身上,才知道疼。

邢世杰面上半点不见心疼,“把她带下去,在院子里好生反思,断掉她以往的吃食供应,就按最普通的丫鬟份例供给。”

邢家的普通丫鬟也是能吃饱的,只是饭菜精细程度与邢初樱这个大小姐的完全没法比。

邢世杰对她寒了心,自然不欲对她客气。

“还有你,这段时间也好好反省反省,府中的中馈就交给李姨娘代为打理吧!”

袁氏原本还在为邢初樱受的责罚心疼,没想到转头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她顿时慌了。

“老爷,中馈岂能交给一个姨娘打理?她如何能担此重任?”

邢世杰冷笑,“她至少不敢自作主张,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来人,把夫人小姐带下去!”

邢初樱被丫鬟搀扶着带了下去,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心里似烧着一团仇恨的火苗。

今日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不会认输的,迟早有一日,她定要把今日所受的耻辱,原原本本地还回来!

邢世杰当着她们的面料理了母女二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又连连在萧宝珠面前伏低做小,求她高抬贵手。

萧宝珠语气悠悠,“要我不向父皇告状也不是不行。”

邢世杰听她有松口之意,立马精神一凛,“公主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邢某只要能办到,定然义不容辞!”

萧宝珠面露嫌恶,“我不想看到她顶着一张与初雪一模一样的脸,她不配。邢大人可懂我的意思?”

这也是邢初雪的意思。

她没法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杀心,但也不想就此轻易揭过。

她们姐妹二人容貌太过相似,凡事有一就有二,难保邢初樱不会再利用这张脸做出什么来。

毁了她的脸,既是对她的惩戒,也是为了绝了后患。

邢世杰愣怔片刻,方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

这是要他毁了邢初樱的脸。

容貌是女子最重要的资本之一,毁了容貌,就相当于毁了她的未来。

萧宝珠挑眉,“怎么,邢大人舍不得?”

邢世杰咬牙,“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我自然没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此事我定会办妥!”

“那我就等着邢大人的好消息了。”

终于把几人送走,邢世杰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兢兢业业地在官场打拼,唯恐行差踏错半步,她们倒好,直接给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眼下此事虽然已经暂时压下,但邢家也落了一个大把柄在对方手里。

原本他并不打算在夺嫡之争中站队,但之后,只怕就身不由己了。

这个女儿胆大包天,不能再让她继续留在京城了,不然不知道她还会闯下什么弥天大祸来。

必须得将她远嫁出京。

更何况,她若毁了容,在京城也定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远嫁也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邢世杰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