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般毫不留情的贬低和打压,便如同前世那样。

把她贬到了尘埃里,叫她骨子里都是自卑的味道。

最后,便只能乖乖地任由他们予取予求。

陆知苒露出讥嘲之色,“有些人自诩见识广博,但看人的眼光却是狭隘老旧,自以为是。”

楚翊安脸上的怒意隐现,“你可真是牙尖嘴利。”

“怎么,只许你们一人一句地往我身上扎刀子,不许我自辩?”

楚翊安深吸了一口气,“陆知苒,我提醒过你,身为女子,性子当和软些,太过刚硬的只会惹人厌烦。”

陆知苒神色冷傲,“我不需要讨喜,只需要不被人欺到头上。”

上辈子的她还不够和软吗?最后是个什么结局?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姜氏沉着脸看向陆知苒,眼眸微沉,“我们只是唤你来问两句话,你好好回答便是,何至于像个刺猬似的逮谁扎谁?”

陆知苒从善如流,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母亲请问,儿媳尽量把刺收一收。”

她这副滚刀肉似的态度让姜氏噎了噎。

压了压脾气,姜氏开口,“你面圣究竟所为何事?你今日必须把此事解释清楚!”

陆知苒一脸歉意的神色,“母亲,并非儿媳不想说,实在是君命在前,儿媳不能说。”

姜氏:“这就是你好好回答的态度?”

陆知苒满脸真诚,“儿媳说的都是实话,若你们实在不信,父亲明日大可入宫,亲自向皇上求证,看看儿媳究竟有没有在御前告夫君的状。”

楚定峰:……

他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跑去御前跟皇上对质!

陆知苒笃定这一点,这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一时之间,他们竟是半点拿捏不了她。

楚定峰开口,语气严厉,满含敲打。

“你与安儿是夫妻,你当知道,你们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若因一己之私,置侯府和安儿的前程于不顾,那侯府断然容不得你。”

楚翊安也冷冷地放出威胁,“一旦被我发现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会休了你。”

陆知苒:我好怕哦。

接连对她放出敲打的狠话,他们才大发慈悲地让陆知苒退下。

转身的瞬间,陆知苒眼底的厌烦几乎不加掩饰。

永福居内,气氛也算不得好。

楚定峰看向姜氏,“你不是说陆氏性情乖顺,十分好拿捏吗?今日看来,她分明桀骜难驯,目中无人。”

姜氏也十分恼怒,“是我看走眼了,以前她的乖顺定是装出来的。”

楚翊安眸光幽沉,“她的外表的确很有欺骗性,谁都不知道她会是这样的人,母亲会被她蒙骗也在情理之中。”

赵书宁听了这话,心里莫名不舒服。

“你是说她的脸吗?她的确有魅惑人心的资本。”

这话尖酸刻薄,更带着股充满恶意的揣度。

楚翊安脑中不可抑制地闪过她的脸,眸色微深。

他冷冷道:“娶妻当娶贤,只有那等低贱侍妾,才会以色侍人。”

姜氏也跟着道:“当初就不该聘她为妇,这段时日我被她气得,怕是要少活两年。”

楚定峰没有言语,他神色莫测,赵书宁的话让他联想到了其他。

此前因愤怒而忽略的细节问题浮现了出来。

陆知苒如何能随随便便面圣?皇上日理万机,岂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便是楚定峰自己,除了早朝,都轻易没有面圣的机会。

此乃其一。其二,她便是面圣了,皇上又怎会随随便便受她蛊惑,去打压一个刚刚立下战功的年轻将领?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