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点熏香给二人看,最终三人一拍即合,决定把绣坊另外辟出一块位置来卖香。
哪怕多年未碰熏香,温幸妤只花了几日,就慢慢熟练。一月底时?,她卖的香在沧州有了一定的名气。
二月初,温幸妤另外买了个一进宅子,三人终于不用蜗居在小小的绣坊后寝。
日子越过越好,温幸妤披着裘衣坐在门槛上,手捧沧酒,望着院落中如盐细雪,神情柔和松怔。
俄而,她低头看着碗中浑浊的酒液,一滴泪落在当?中,溅起一圈涟漪。
战战兢兢两?年多,如今他做了皇帝,总算不用再担惊受怕。
此后山长水阔,她和他彻底成了陌路人。
温幸妤拢了拢衣襟,仰头喝下温热的沧酒,热辣的气息划过肺腑,她头一次觉得好畅快,好轻松。
雪埋大地,孕育生机。
*
二月初,朝堂彻底平稳。
祝无执下朝正欲前往拱垂殿处理政务,曹颂疾步走来,带来了一封来自同州的信。
是李游寄来的。
祝无执一目十行看完,捏着信纸的手指骨节发白。
信上说,同州白水县县令下令整顿当?地乱葬岗,有人意外发现胡杨村后山一处偏僻角落,竟出现了几年前探花郎陆观澜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