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温雀脑子里都是?阿姐是?不是?真的?不在了。她抿了抿唇瓣,眼中含着几?分?愤怒,想质问对方人都死了还?问什么,就被丈夫拉了一下袖子。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想着自己差点冒犯了贵人,登时出了一身冷汗。
温雀心里愤懑,可她也不敢激怒对方,只好翻出模糊的?记忆,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阿姐小时候很?厉害,是?村里的?孩子王,能下河捉鱼摸虾,也能上树摘果子,那?时候她经常给我摘酸果儿吃,还?会用弹弓给我打鸟烤了吃……”
温雀说着说着,红了眼眶,声线颤抖哽咽。她顿了顿,抬眼去看住位上的?男人,就见对方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神情依旧冷淡。
“继续说。”
她吓了一跳,好忙继续往下说,皆是?记忆里模糊而琐碎的?小事?。
祝无执就这?么听着,整整听了一个时辰。
末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出言打断了温雀,阔步离去。
温雀想追上去问阿姐到底怎么了,就被丈夫徐长业按在椅子上。
“雀娘,不能去,大人心情不太好,你且等等,我再想办法帮你问,好不好?”
温雀趴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直说阿姐命苦。
从?这?天以后,祝无执隔三差五来?一趟,听温雀说温幸妤小时候的?事?。
温雀嘴里的?温幸妤,和他所见过、所认知的?温幸妤,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若不是?温雀言之凿凿,他都要以为对方在糊弄他。
那?些零碎的?小事?,组成了个完全不同的?温莺。
温莺幼时活泼淘气,倘若有人欺负她和她的?伙伴,或者辱骂家人,就会被她打回去,缠斗间免不了鼻青脸肿,流血受伤。
回到家里,温莺就会被她母亲责骂一顿,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她涂药。温莺疼得呲牙咧嘴,抱着母亲说错了,父亲就在旁边憨笑,说女儿真乖……
一桩桩一件件,拼凑出一个鲜活勇敢,坚韧善良的?乡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