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揭穿而已,这样的话倒觉得那冷冰冰的人也不失有趣。
算了,哪来那么多念想,仅仅一面就生出这些多余的想法太丢人,唐苏颐蒙上被子就又昏昏睡去。
[二]
一直睡到第二日的中午,唐苏颐刚醒来伸了个懒腰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冲进来几个牛高马大的家丁就这么直接把自己给架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还没有明白到底怎么了就被带到了厅堂强压着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传进耳朵。
抬头望向声源,令景然正坐在唐苏正前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大白天看那人的样子更加清晰了,昨晚凑近的那一瞬没来得及捕捉到的细节在阳光下变得分毫可寻,唐苏颐知道这次可不是能够打着哈哈蒙混过去的了,只好跪得象样点,低声回答了一句,“小的知罪。”
“何罪?”
唐苏颐撇撇嘴,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也就不那么惧怕了,“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无视唐苏颐的吊儿郎当,令景然淡淡道,“我问你,你犯何罪?”
“……”唐苏颐沉默片刻,有些不甘心的答,“入室盗窃……”
“知道自己会受什么罚么?”
“小的不知。”
“不知也无妨。”令景然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扶着椅子,手指一下下敲着扶手若无其事的说,“首先是这偷东西的手。”
让下人将刑具给唐苏颐用上,又问道,“你怕么?”
明显是戏谑的语气让唐苏颐很不爽,“我怕疼,可是大人你会放过我吗?”
听到这反应令景然只是轻蔑的瞥了一下唐苏颐,然后吩咐下人,“用刑。”
十指连心,这种痛苦唐苏颐怎么可能受得住,还没多久就汗如雨下,疼得龇牙咧嘴可就是不求饶,令景然看着唐苏颐这般模样心里生出一丝快意,“再就是妄图逃跑的腿。”
手上的刑具刚被撤下去,腿又被人按住了,唐苏颐吃痛,眼泪都要掉下来,而台上看戏的那位大人正沉浸在处刑犯人的快乐中,不由得在心里骂自己是个蠢货竟然对这种心理扭曲的人有念想。
杖棍一下下打在小腿骨上,每一下都要了唐苏颐的命,只觉得死了好多次又被疼痛给拉扯回到人世,不知挨了多少下棍子,被人放开扔在地上时已经虚脱,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衣服也湿透了,唐苏颐连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的喘气,不时看一眼令景然猜他接下来会怎样惩罚自己。
在挨了五十大板后唐苏颐只剩下一口气,背上腰上甚至屁股上都火辣辣的作疼。
“挺能忍的。”令景然离开椅子,凑近唐苏颐细细打量,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谢大人夸奖。”唐苏颐扯着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讨饶?”
“嗯。”
“理由。”
“没什么理由啊,我就是求大人你停手,大人也只会让下人们更加狠狠处罚我吧。”
“我让你求饶。”令景然盯着唐苏颐,口气强硬的不容拒绝。
“小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放小的一马……”唐苏颐唾弃自己一声没出息一边摆出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令景然还是那句话,“理由。”
“大人,”唐苏颐轻声笑道,“你玩我啊?”
“重复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因为……”这时候唐苏颐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脱口而出,“因为大人长得好看,好看的人都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