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四周虫声窸窣。
也记得脑海中闪过的那句话,“我对你,百般情意皆是笑。”
却记不起那人的容颜,记不起为什么会对他说这样的一句话。
以至于从这个梦里搁浅醒来时唐苏颐心里竟充满了无限的遗憾与不甘,事后想想,终是被嘴角一抹轻笑给代替。
兴许这个梦只是想告诉他,世事难料,尘缘飘渺。
自那夜祭典后唐苏颐便再也没有去骚扰过令景然,虽说许久没偷窃,但也不觉得手痒难耐,正当唐苏颐暗自以为这毛病已经好了时传来了敲门声。
“爹。”近段时间连家都没归过,唐苏颐知道肯定是要挨骂,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开脱,做好了接受教训的准备。
唐誉径直走到屋里坐下,“礼延,你知道我今天来要跟你说什么吗?”
“知道……或许又不知道。”
“之前我嘱咐过你不要跟令太保走得太近,你倒是把这话给忘光了。”唐誉八成是知道自家儿子没个心眼又去招惹不该惹的那人了。
唐苏颐愣了愣,回答道,“我今后都不去找他就是。”
“我也不是管着你结交朋友,”唐誉叹了口气,“只是有些人本身就危险,你怎么就那么爱找麻烦。”
“您是想说,令景然他有造反的意图吧?”唐苏颐也坐下倒了杯茶自顾自喝起来。
唐誉先是面色一变,然后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情,“你从哪里听来的。”
“我偷听的。”
“你既然知道还故意为之,是不想活了吗!”
“其实令景然有没有造反的心我不知道,但是迟将军肯定是有的。”唐苏颐笑了笑又道,“不如说,两人勾结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