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真没道德。

“不,你还有一个家人”

乘其风站起来,缓步走到对面,从桌子上拿起一份纸质报告。

这是安十弦每天看八百个来回的血缘鉴定报告。

林止水冷笑,生气他拿这种事开玩笑。

“小乘总不会想说那个人是你吧?”

她对他的印象坏透了。

“当然不是,我给你看个东西吧”

乘其风走回来,把手中的那份鉴定报告交到她手里。

林止水眉眼染上疑惑,视线转到报告上面,表情逐渐傻掉。

为什么这上面说她和安十弦有血缘关系?

阮姐提到过的安十弦,和她长得几乎一样的人,乘其风的大嫂,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简直是放屁!

爸妈从来没有提过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就连爸妈去世后,姐也没有说过。

林止水愤怒地将鉴定报告撕碎,一把甩在乘其风的脸上。

“你伪造鉴定报告就是想把我留下来,目的是什么?D.N集团对不对?你做梦!”

她不会给别人威胁到段别尘的机会。

如果身不由己像前两次那样……

林止水还没想出办法来,她整个人就被铺天盖地的痛苦席卷。

莎菲尔医生从地上爬起来,不满的教育乘其风。

“7风你太心急了!她才刚醒,精神状态不稳定的,你会刺激她病发!”

用中国话说,叫操之过急!

“要的就是这样”

乘其风懒洋洋地开口。

不然他怎么给她洗脑,靠脑电波吗?

林止水用被子裹紧自己,蜷缩在大床的一角。

因为乘其风的引导,所有悲伤的记忆一瞬间向她倾泻而来,灌进她的脑海里。

脆弱的身躯无法承受,头痛欲裂。

莎菲尔医生想给她打一针镇定剂,被乘其风给拦住。

“7风,人命和天一样重要!她很痛苦!”

“有多痛苦?”

乘其风绕到床的另一边,在林止水的面前坐下,饶有兴趣地看她病发的样子。

莎菲尔医生非常严肃地告诉他:“比毒瘾发作还要痛苦!”

一瞬间对人生失去希望,只有死才能解脱。

乘其风的眉眼微微皱起来,他看过很多瘾君子毒瘾发作的样子,不堪入目。

“那确实非常痛苦”

随后他轻而易举就把林止水拢到了怀里,又恢复到漫不经心的样子。

乘其风的声音变得更加邪魅,问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难受啊?恨不得把所有痛苦打包丢掉让自己喘口气?”

他在一步步诱导她。

在平时,林止水还能和他玩玩心计,现在显然是做不到。

“你有办法?”

她痛得气息紊乱。

成功了。

乘其风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修长宽大的手掌轻轻拍打着怀中人儿的后背。

“我有啊,莎菲尔是很厉害的催眠师,你乖乖听话配合,就可以暂时忘掉那些痛苦的记忆,想不想试试?”

他温柔地给她灌输着脱离痛苦的方法。

莎菲尔医生看不下去准备阻止,被他一个眼神震慑住。

林止水用力甩着脑袋,残留着一丝清醒:“忘掉?包括段别尘吗?我不想忘”

都这个节骨眼了,还在想段别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