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这番话落下,齐肖霖的目光瞬间和刀子似的扫向晏清鸣。
荆刀,这种刀晏家独有,折磨人的程度远比一般的刀刃要狠的多,削铁如泥,可是锻造工艺复杂,一把就要花费不少的人力物力,他们也不愿意外传,所以只有晏家内部的骨干才有,总共加起来不到二十把。
晏锋那种畜生,把活人拿过来给晏清鸣练手这种事不是做不出来。
齐肖霖沉声问道,“你几岁开始接触荆刀?”
晏清鸣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记不清了。”
任决跟他几乎是同时开口,“十七岁!”
齐肖霖的眸子微眯,眼底的探究一晃而过。
清鸣今年二十九岁,十七岁,十二年前,齐家出事的那一年……
晏清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扭头看向任决,他眼神中的寒意看的任决面上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晏清鸣皮笑肉不笑的冷嘲一声,“辛苦你了,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
任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僵硬的笑,“我一直跟在鸣哥身边,自然记得清楚一些。”
他是孤儿,从小被晏家从人贩子手里带回去,刚到晏家的时候不过六七岁而已。
晏清鸣笑了笑,“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这份“忠心”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晏家出事的那一晚,自己就是在任决的哄骗下喝下了有问题的茶,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齐肖霖强行带来人生地不熟的青城!
晏清鸣道,“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怎么会不知道我用来练手的都是晏家的叛徒?有什么话直言就好,都坐在这里,你何必拐弯抹角?”
“还有,在晏家时间最长的不是我,我十几岁才被晏锋捡回去,任决,你才是在晏家长大,名副其实的元老级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