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鸣一想起厨房靳瑜给他准备的早餐,顿时心下一慌。
匆匆收好被褥,跟着去了厨房。
齐肖霖将袋子里的几个盒子拿出来摆在餐桌上,转头去拿筷子,一转身,看到了锅里的粥。
他的动作顿了一刹,抬头看向晏清鸣,“今天自己起来做饭了?”
晏清鸣嗯了一声,面上做的滴水不漏。
齐肖霖半信半疑的转过头去取筷子,然而从筷笼里拿出来的筷子,上面带着水珠……
齐肖霖在料理台处站着不动,晏清鸣问道,“怎么了?”
齐肖霖的声音分不出喜怒,“没事。”
他放下筷子,转而拿了两个汤匙,抽出袋子里的一次性筷子递给晏清鸣,“吃饭吧。”
晏清鸣接过来之后正要动筷,可齐肖霖突然伸手过来摸他的脸。
晏清鸣眉头微皱,躲开了他的触碰。
齐肖霖捻了捻指尖。
他摸了晏清鸣额前的发根,那里是干的。
还没洗漱,就先吃过饭了吗……
他默默收回手,低头吃饭,没有过多追问。
晏清鸣看着他这副模样,以为瞒过去了,心头松了口气。
早饭过后晏清鸣催促齐肖霖离开,齐肖霖这一次没有与他僵持不下,乖乖离开了。
齐肖霖站在楼下,仰头看着晏清鸣的那扇窗子。
他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拨通给昨天守在楼下的人,电话那头没响两声就接通了。
“齐总。”
齐肖霖的眼神晦涩难懂,“你昨天一直都楼下吗?”
“是的。”
“他昨天有晾晒被子吗?”
对方迟疑了两秒,说道,“应该没有,我一直在房子有阳台的那一侧,没有看到栏杆上挂被子。”
齐肖霖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他盯着那扇窗子,一双眸子猩红暴虐,手背上青筋暴起。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在他去之前不久,有人刚刚离开,且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而且晏清鸣还在处处为那个人打掩护。
是谁……
晏清鸣在青城认识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他眸光微沉,在楼下站了半天才转头默默离开。
晏清鸣在他走后不一会就下楼了,他坐进自己的车里,本想开车离开,可突然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的,头重脚轻,还伴随着耳鸣恶心,趴在方向盘上缓了半天也没有缓过来。
无奈,只好下车叫了出租车送自己去上班的地方。
幸好今天只需要上三个小时的课而已,应该没问题……
出租车在道馆门前停下,晏清鸣站在门口停顿一会才犹豫着走进去。
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强迫着自己清醒一些。
撑两三个小时应该没问题,一会也应该会像之前那样渐渐好起来的。
他心底这么安慰着自己。
一道视线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始终未曾转移。
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道馆门外,靳瑜望着晏清鸣,目光一动不动。
他今天放假,在这里坐一天,总能等到晏清鸣下班的。
他依靠在椅背上,回想起昨晚,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他一向独立,从大学开始就自己一个人住,经常都是自己做饭吃,今天早上为了表现自己,他好早就起来了,他尝了几口,味道还不错。
晏清鸣吃过之后,会不会觉得他顾家,是个适合在一起的好伴侣呢?
一想到这里,他一个人傻傻的在车里笑出了声,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等待的时间漫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