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笑起来:“好。”

小狗今天跟着他们去霈泽,没来得及和别的狗狗社交,司机直接送他们到往日遛狗的小公园。

棉花一早就等着了,没等到元宝,死犟着不肯走,元宝远远地就看见了自己的好朋狗,嗷呜嗷呜奔过去,两只糯米团小狗亲亲热热地追着玩,在草坪上打滚。

等小狗玩累了,和棉花道别后,两人带着元宝散步回家。

深黑的夜幕挂上点点疏星,头顶的路灯洒落明亮的光晕,拉长了他们的影子,小路上没什么别的行人,只有他们的脚步轻响,衬得气氛格外静谧。

闻祈想起什么,像是随意一提,问:“当初你是主动要求申请国外大学的?”

“是啊。”

裴砚初飞快看他一眼,道:“我妈在国内大学当教授,她希望我也接受国内的教育,但我成绩……就那样,我发小他们打算出国,我就一起出去了呗。”

闻祈问:“就这样?”

空气沉寂几秒,裴砚初低声道:“你嫌我烦,不想看到我,我留在国内碍你的眼干嘛?”

闻祈一愣:“这我说的话?”

“就我喝了你送的杨枝甘露,进了医院,回来以后你开始不理我了。”裴砚初嘟哝,“我堵你的路,问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特别生气,说看到我就烦,问我能不能离你远点……我、我从来没看你这么生气,还像要哭出来了……”

闻祈记起来了,喉间艰涩,像被堵住了。

那时候他害裴砚初进医院,受了赶回来的闻若婵的一顿训斥,又知道了闻若婵是因为利益而结婚,“KK”这个署名背后的真相,回了学校上课,发现自己还丢了作曲的手稿本。

一件又一件的事撞在一起,情绪堆叠混乱,裴砚初还偏要像个牛皮糖粘着他、跟着他,变成了他彻底爆发的导火索。

“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闻祈的声音发哑,“那时候的我刚知道……”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