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的困意上涌,抬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你摸门框?我那是在想,怎么有人光长个不长脑子。”

裴砚初不死心:“我在后排座位睡觉,有一次醒过来,就抓到你趁着捡笔偷看我!说不定还有好多次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在偷偷看我。”

闻祈没一点印象,想了会儿,也没想起来有这样一回事,反问:“你确定我是在看你?”

裴砚初黑了脸:“你不会是在看别人吧?”

闻祈很直接地道:“不会有别人,你是我第一个心动的人。”

裴砚初被他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哼哼唧唧往他颈侧里拱,像撒娇的大型犬,又黏黏糊糊地问:“小祈,那我俩都说开了,什么时候去结婚领证啊?周末民政局不开门,我们下周一就去好不好?赶民政局最早的开门时间,九点过去……”

闻祈觉得好笑,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结婚了?”

裴砚初抬起头,笑意凝固在脸上,不知所措地问:“我们都有宝宝了,怎么可能不结婚?”

他又自己找好理由:“你刚这句也是在骗我,对吧?我求婚太草率了,你不开心,不想就这样答应我……”

裴砚初现在知道被骗是什么感受了,患得患失,诚惶诚恐,不知道对方随口说的一句到底是真是假,不知道该信,还是该不在意。

闻祈道:“和你是否求婚没关系,单纯是我自己的意愿。单身生育的法律很完善,我还不至于为了宝宝就想和你绑在一起。”

婚姻是相伴余生的事,在法律意义和世俗意义上坚定地认定对方,而他和裴砚初的恋爱从一场骗局开始,都还没彻底理清说透,遑论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