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后悔。

好像把话说重了,反而把笨狗吓得缩回去了。

浴室传来的水声很快停止。

闻祈早已困倦,关了主灯,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给裴砚初。

裴砚初回了床上,轻轻伸手,将闻祈揽抱进怀里。

闻祈转过身,动作自然地靠进裴砚初的胸膛里。

“小祈,我认真地想了想你刚说的话。”裴砚初抱着他,突然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闻祈略微诧异,轻轻抬眸,道:“继续说。”

裴砚初道:“隐瞒和欺骗,如果本意是为了自身的利益,那的确是在滥用和破坏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

闻祈问:“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就不算是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砚初低声道,“我想说的是,当一件事本身就涉及不平等的利益交换、且对方不可能会拒绝的时候,隐瞒下来,反而是将彼此不平等的地位变得平等。”

闻祈一怔。

“如果做这些事,是为了将选择权交给对方,应该会被原谅的吧?”裴砚初掩饰般地道,语气泄出一丝局促,“当然,我就是随便想想,随便猜猜……”

闻祈的胸腔忽然有些闷堵,像有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心脏,声音发哑:“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裴砚初忍不住笑了起来。

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