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身份太特殊,跟他在一起,注定过不上安稳日子。

话说回来,贤王重生这件事,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万一判断错误,不知又要遭多少罪。

正想得入神,染微踌蹴过来,欲言又止道:“姑娘……奴婢……奴婢……”

她挠挠头,很是忐忑不安。

“怎么了?要休息?还是要支银子?休息批了,支银子找露微和阿影。”彭淑见她吞吞吐吐,脑海里立刻便蹦出这两件事。

“不是不是。”

染微闻言连连摆手,“是之前去请人指点齐国夫人的时候,看到几人在附近鬼鬼祟祟。奴婢本想及时禀告的,可事情一多……奴婢便忘了,请姑娘恕罪。”

她说罢诚惶诚恐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彭淑的眼睛。

姑娘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忘记禀报!要是耽误大事,她难辞其咎。

“多大点事。正常的。”

彭淑失笑,在彭家外鬼鬼祟祟的人,多了去了。彭家那么多政敌,那么多仇家,那么多苦主,哪一个不想彭家立刻就倒了?

这有何奇怪?

“不是。”染微见她不当回事,立刻摇摇头,焦急道:“姑娘,是花会那日的事。”

“花会?”彭淑立刻想到当日的事,幕后推手还没找到。

不过,她不用费心费力,只需要静等彭家的人查出来即可。

这么大的丑事,彭家不可能无动于衷,肯定想将幕后推手碎尸万段。

“我记得,这件事是由父亲去查?”

“是。”染微点头,“不过,二爷因为那件事,名声受损,现在颇为受挫,不怎么出门,都是彭旺在带人查。”

二房守卫松散,于她而言,入在无人之境,最是容易打听情报。

说着,她觉得姑娘似乎并不在意那鬼鬼祟祟之人,这很危险!

当即,便又回归方才的话题,“姑娘,那两人,其中一人,奴婢记得也来参加了花会。要不奴婢去查查?”

“不用,你把那人的模样说给我听,我画张丹青你认认。”

彭淑见她一副不查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无奈起身,去了小书房。

“是。”

染微暗暗松口气,真去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能画出她的画像,则事半功倍。

只是,姑娘也懂得太多了吧!

彭淑听不到她的心声,若是能听到,她一定要大吐苦水。前世为了夺嫡,为了稳固地位,七十年人生里,完全没有享受,只有学无止境。

进了小书房,她落座提笔,“说她的样貌。”

“那鬼鬼祟祟之人里,有一个穿着白衣,长得挺美的,不过手上有颜色很深的冻疮疤痕,然后……”

“冻疮疤痕?”

彭淑脑海里,立刻浮现一人。

苏以沫!

在大启朝,有冻疮的人很多,但爱穿白衣,手上有很深冻疮疤痕的女子,她只记得苏以沫。

前世,承乾帝驾崩后,贤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本朝最有权势的王爷。苏以沫作为太妃的养女,她也是见过许多次的。

当时,她还怜惜她人生得美,却奈何有那样一双手。

想起此人,她三两下将记忆里苏以沫的模样画下来。

“是此人吗?”

“对对对!”

染微看到画像中的人,立刻激动的点头如捣葱,“姑娘,您真是神,奴婢只说两句,您就画出来了。”

彭淑眼眸冷了下来,苏以沫横插一脚彭家的事做什么?

据她对贤王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公私不分,让家中女眷插手政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