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针的时候,着重扎眼睛、眉心、心口等致命的位置,仿佛这样彭淑能死快些。

“我诅咒你出嫁丧夫,生子难产!”

“我诅咒你缠绵病榻,万人唾弃!”

“我诅咒你一生无人护持,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诅咒你一生为她人,而无一人为你!”

彭妍月开门进来,便听了这几句。

不堪入耳的话入耳,她嘴角扬起抹舒畅笑意。

真好,她同样这样诅咒彭淑!

“滚!”

听到开门声,彭瑶大声怒吼,一个茶壶扔了过来,险些砸到彭妍月地脑门。

彭妍月堪堪躲过茶壶,一个小方枕紧跟着迎了过来,她又躲过,才急匆匆喊道:“瑶妹妹,是我!”

听到声音,彭瑶抬眼看了眼,很快便冷冷收回目光,“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我的好妹妹,我怎么会看你笑话?我是担心,特意求了祖母放我来看你,也是来帮你的。”

彭妍月耐着性子,屋里臭烘烘的,她都没用手扇,生怕刺激到彭瑶,硬生生忍着。

“你能帮我什么?”彭瑶有几分嘲讽。她是京都彭家的嫡女,彭妍月只不过是穷乡僻壤,非要跟她认亲戚,来打秋风的破落户罢了。

这种看不起彭妍月自然是感受得到的,她心里很不舒服,可为达目的,她忍了。

“妹妹,你还没正式嫁过去,还有机会。你要振作起来。你若不振作,彭淑就要成贤王妃了,那样你岂不是更被动?”

她说罢走过去,伸手给彭瑶整理好贴在脸颊上的碎发,语重心长地开导,“订了亲,可以退。成了亲,可以离。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若一直这样,就遂了彭淑的意。”

说话间,她捡起地上扎满针的小人,“你难道就想凭着这个让她死吗?没用的。若这些旁门鬼道有用,朝廷何须军队?衙门何须官兵?大家都扎小人,就把敌军扎死了。妹妹,你听姐姐一句劝,赶紧振作起来,你我齐心协力,一定能让彭淑不得好死。”

彭瑶听着这些话,心里很不舒服。这些话跟以前彭妍月说来奉承她的不同,可后面两句让她很受用,那就是同样的想让彭淑死!

她慢慢抬起头,空洞的眼神里,又添了几分阴毒,“月姐姐,真的还有机会吗?”

阴毒归阴毒,她是真的不相信。

齐国夫人深得陛下敬赖,婚事一旦议定,哪那么容易解除?

而且,一想到獐头鼠目的杜岩豫跟自己有婚约,她便恶心想吐。她感觉自己都不干净了,竟然跟那样的货色配对。

也不知殿下会不会多想。

殿下不会误会她移情别恋了吧?

殿下不会嫌弃她跟比人定过亲吧?

想到李星让,脑海里便多想个没完,而那些多想的结果,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一想到会被误会,或者被嫌弃,她一颗心就撕裂般的痛。对彭淑也更恨了,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剥皮拆骨,抽筋放血,让她坠入那肮脏的娼籍之地,被千人尝万人枕。

“当然!”

彭妍月忙不迭点头,“只要不放弃,我们一定会成功!这一次只不过是有外人帮她,所以我们才失败了。下回,我们更详细地筹谋,更小心,一定可以成功。”

她又重重点了点头,倒不像是鼓励彭瑶,更像是鼓励她自己。

会的,一定会成功!

一定会成功让彭淑付出代价,一定会成功嫁给贤王,成为贤王妃。

翌日,盐析彭家和柳州彭家所有人也都要走了,她们是所有亲戚中走得走晚的。

彭妍月也在要走的亲戚中,只是,还没起程,彭瑶便让人给老姜氏传了话,说她愿意嫁,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