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封号。本朝也有位贤王,只不过最终结局并不好,身首异处,客死异乡,死无葬身之地。
承乾帝当时封他为贤王时,是不是已想好了他的解决?
他还记得当时他决定封他为贤王时的样子,毫不犹豫,提笔便写,根本没让礼部拟封号。
如今到他儿子封王了,竟觉得‘琰’字不好。
半个时辰后,彭淑沐浴结束,又绞干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裳出来,李肃已木雕般站在走廊上了。
“怎么样?六殿下醒了吗?”彭淑问。
“我突然想到该唤你什么了。”李肃答非所问道。
“什么?”
“你不是让我自己想,该唤你什么吗?”李肃忽然牵住彭淑的手,“你跟我来。”
大庭广众之下,不少侍卫瞧着。不过,这里从上到下,除了六皇子的人,包括翟阙在内,全是李肃的人,倒也不会有人乱说。
而六皇子的人,已被安排在后罩房,不会过来偷看。
彭淑被牵着进了李肃的屋子。
他这间屋子很大,绣建兰的屏风之后,是床榻,而在屏风之前,窗户旁边是书案。
李肃将彭淑拉到椅子上坐定,然后提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了几个字。